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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如六天前那般坐在一起了。
地點沒有絲毫改變,只是少女再沒有拿著沒有口的類似玩具槍的東西指著他,卡魯賓如今正躺在家中曬著太陽呼呼大睡,他們的距離也不再像當初那樣很曖昧地貼近。
“請我買紅豆麵包吃吧。”
唐突沒有理由的,口氣隨意溫和,銜接地再自然不過的一句話了。
越前便默默地去附近地便利店買了一個紅豆麵包。
當然,這絕對不是他所願意去做的。但是越前就是知道,如果自己因為覺得麻煩而輕易拒絕掉的話,最後一定會因為厭煩她的囉嗦而終於被迫去買。
“唉,只有一個?真是小氣啊。以後絕對交不到女朋友的哦。”
適度的埋怨之後,她便張嘴在麵包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或許是六天前已經把能講的話都講完了的緣故,這一次的碰面燈裡只是在旁邊安靜地吃著麵包,吃完便同越前一樣略顯得有些無聊地看著眼前的行人走來又走去。而最開始對方身上的紅豆麵包的香味也跟著緩慢流淌的時間漸漸地消散在了風中。
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呢?越前想。
不過隨即他又把糾結的地方改成了“到底要不要問她殺人事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個方面去了:因為如果問的話事情可能會變得更麻煩,不問的話自己的心裡又覺得哪裡不爽。
氣氛僵持了又是大約十分鐘。
真是沉默地有些過分啦。他悶悶地對自己說。
而這時候的越前才意識到,原來當對方不再嘰嘰喳喳沒完沒了地講話的時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麼一個無趣而惹人嫌的形態的。
他想到自己似乎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是這個樣子的。總是不知道要和周圍的人如何相處才算是“友好的相處”,因為他既不懂得如何微笑地和同伴講話,也不懂得如何討好大人從中得到益處,所以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只有極個別的人才會願意與他交朋友。畢竟大家都是更討厭一些沉默不言的孩子的,會覺得“完全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總覺得很可怕啊”而漸漸疏遠自己。之前媽媽以前也有說自己是個怪胎來著——“完全就和你老爹不是一個性格嘛因為。”
明明是腦袋很聰明模仿能力超強的越前少年,在人際交往方面卻是差得一塌糊塗。
不過,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此時此刻才剛剛察覺到的。事實上在三四年前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這一在自己身上體現出來的特徵了,雖然有時候會覺得有些沮喪甚至是不能和他人更為深入的相處,可是他有自己所喜歡的值得將注意力熱情都加註上去的東西,因此並沒有覺得這樣的性格有什麼壞處,一如既往地堅持著自己原本的樣子。
現在想來,之所以對這種事情沒有深入的察覺,另一方面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聚集在自己身邊的人總是那些善談開朗亦或是對自己滿含善意的人呢?
至少他覺得如今身旁所坐的這個看起來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女,對於自身是不含有一點善意的。當然並非是說有惡意,要具體描述的話,應該是一種不關己事的狀態。
頭次嘗到了缺少注意力的感覺,越前覺得很不愉快。
因此,年齡較小一些的他終於失去耐心了。
“上次說的‘別的東京’,是什麼意思?”
“啊,那個啊。就是字面意思。”
“那麼你又是怎麼跑到‘這裡的東京’來的呢?”
“咦?你居然會接著我的話說啊,真讓人驚訝。我還以為你肯定會覺得我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女生而無語地不知道如何接話呢。”她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事實上確實如此。但是就現在來說要想展開話題的話,應該還是先跟著你的腳步走比較好吧?越前默默地想著。
“嗯……就是這麼走著走著就過來了!”她似乎終於稍稍提起點精神來了,“如果你問我說怎麼察覺到是別的東京的話,回答‘靠分辨建築物’就完全錯誤了哦,答案那就是靠顏色!”
“顏色?”
“是啊,就像《寂靜嶺》裡面分辨現實世界和寂靜嶺世界一樣用了兩種色調,然後表世界和裡世界又用天氣分別開來這麼神奇啊!如果走到這裡的東京來的話,周圍的所有景色明亮程度就會上升一個階級,看什麼都變得純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