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荊家小姐大婚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靖,就連訊息閉塞的軍中也有很多人在討論。白天的時候桓杝表現的與平常無異,只是每到夜晚都會在小矮山上發呆,而懷青每次工作完畢去小矮山總會看到他。懷青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是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抱著雙膝看著桓杝的背影。也許是桓杝最近這段時間心情都不太好的原因,竟然一次都沒有發現懷青躲在他的身後。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桓杝似乎已經調解好了自己的心態,這段時間他已經不再過來小矮山這邊了,懷青每日只能在他路過醫療營的時候看到他。
這天懷青終於清閒了一點,這段時間士兵們的傷勢漸漸恢復,醫療營終於不想之前那樣忙的焦頭爛額了,而且因為懷青和竹鈴芝精湛的醫術,很多士兵都對她們心生敬佩,就算是傷好了也會在訓練結束路過醫療營的時候進來和大家聊兩句,醫療營這些天十分熱鬧。不過今天大家好像有很重要的集訓,現在醫療營除了懷青等幾個軍醫外只剩幾個傷勢比較重還沒恢復好計程車兵。
懷青一邊搗著藥,一邊盯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想怎麼才能讓桓杝高興一點。儘管現在桓杝表現的與平常無異,但是懷青知道桓杝那麼看重這段感情,不可能輕易放下的。
“轟~”天空響起了一聲炸雷,接著一股風吹來,直接將醫療營的簾子吹得在半空裡飄蕩。懷青連忙放下手中的藥杵,和竹鈴芝一起去外面將那些晾在門口的繃帶收了回來。她們兩人剛回到營帳豆大的雨點便落了下來,在地上砸下一個圓圓的水印子。
沒一會兒地上積了不少的水了,就在這時那熟悉的緊張的鑼聲又響起來了,醫療營中的眾人聽到這鑼聲也緊張的站了起來,看著外面的雨幕。
只見士兵們有序的從自己的營帳裡出來了,站在雨中,等待著前方的召喚。不一會兒桓杝便騎著一匹馬過來了,雨滴打在他的鎧甲上咚咚直響。桓杝騎在馬上看著下面計程車兵,揚起手中的長劍高聲喊道:“一、三、五營計程車兵隨我出征!”士兵們聽到命令後整齊劃一的喊道:“殺!”聲音洪亮將雨聲和雷聲都蓋過去了。桓杝一揮手,調轉馬頭向外飛奔而去,而那些士兵們則跟著他的馬,跑步出了營帳。接著又來了一位將軍將剩下計程車兵們帶走了。那邊的廣場上一時間空蕩蕩的,只剩下鋪天蓋地的雨。
懷青和竹鈴芝也對視了一眼,和秦安等人開始準備一會幫士兵們治療要用到的各類物品。
殺伐聲混著雷聲和雨聲傳了過來,漸漸的那似乎能穿透雨幕的殺伐聲遠去了,最後天地間只剩下了淅淅瀝瀝的雨聲,最後連雨都停了,剛才昏暗的天地一下子亮了起來,只是烏雲還沒有散開,然而那些出征計程車兵們沒有一個回來。
這一場戰爭持續的時間比往常要長,一直到晚上大家才回來,只是這一次大家的臉上都帶著驕傲的笑容,士氣大振。
懷青此時站在軍營的大門後迎接著大勝歸來計程車兵們,在隊伍最前面的是騎著棗紅色戰馬的桓杝,他的臉上都被戰甲包裹,只漏出一雙堅毅的眼睛。而在他旁邊,落後半匹馬的位置是另外一位穿著銀白色鎧甲的將軍,在經過懷青時還疑惑的盯著懷青看了好一會。
懷青看到桓杝安全歸來,便拉著竹鈴芝回到了自己的崗位,戰鬥結束了,大批受傷計程車兵也來到了醫療營等待治療。這次傷亡的情況比以前要好很多,大多數人都是輕傷,只有幾個人是重傷,在這些人裡懷青竟然看到了在西汀時認識的陳副將。
“懷大夫你怎麼在這裡?”陳副將看到來為他治療的竟然是懷青,詫異的問道。她不是和車前仁一起回金陵了嗎?怎麼在西圠這邊?
“陳副將?你怎麼在這?你們將軍呢?”陳副將傷到了胳膊,在這群人中算是傷勢比較嚴重的,只是懷青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他。幾乎與他同時張口問道。
“我,哎呦~”陳副將剛準備說話的時候,旁邊計程車兵在經過他旁邊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陳副將痛的不行,發出一聲呻吟。
“算了,等一會有時間我們再聊吧,我先幫你包紮傷口。”懷青看著陳副將然滿血的衣服和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決定先給他治療,至於其他的等有時間再說。
只是這一忙一直到了深夜才結束,陳副將早就體力不支睡過去了,等懷青將醫療營中的各項事務整理完畢後,已經接近夜半了,竹鈴芝先一步離開去收拾她們自己休息的營帳了。等到懷青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從營帳出來的時候竟然在門外看到了桓柘。
此時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棉質長袍,頭髮溫順的紮在後面,眉眼間看起來竟然多了幾分乖巧。
“桓柘?你怎麼在這裡?”懷青幾步走到了桓柘的跟前問道。
“我來看看陳副將,你呢,你不是回金陵了嗎,怎麼會在這裡?”桓柘微微低下了頭,看著懷青腰間的布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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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這邊當軍醫呢。陳副將剛剛睡下了,他的傷已經處理好了,只需要修養一陣就好了,沒有其他的影響。對了你怎麼會在這?我是說你怎麼在西圠?你前面不是在西汀的嗎?”懷青指了指已經熄燈了的醫療營,接著問道。
“嗯,那邊的山匪已經治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也用不著我了,所以在聖上同意了以後我便回來了,然後剛好趕上蠻族進攻。”桓柘聽到陳副將暫時無礙後,便放心的點了點頭,繼續和懷青聊天。
“回來?你原來就是西圠軍的嗎?”懷青有點難以置信,西汀和西圠同在西北,但是兩個地方隔得還是很遠的,懷青當時以為桓柘是西汀附近的一個軍隊被派駐過去的,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從西圠過去的,這真可謂是拿遠水去解近渴。
“嗯。”桓柘點了點頭。
“那桓,桓元帥是你什麼人?”懷青本來想問桓杝和他是什麼關係的,但話到嘴邊還是轉了個彎。桓杝、桓柘這麼相似的兩個名字,之前他們不再一處,自己沒有想到,但是現在在一處怎麼看都是兄弟兩嘛,就算不是那至少也是族親。
“你認識我父親?哦,是我想岔了,你既然這在當軍醫那一定是認識他的。”桓柘問完以後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嗯嗯,我師父與元帥是舊友。”懷青不好意思的說道,她並沒有提自己救了桓盛明的事。看來桓杝與桓柘是親兄弟了,她想起來了,之前桓杝和她聊天時就曾提到過有一個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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