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杝這才站了起來。
西圠的主帥,桓杝的父親桓盛明在前兩天的戰鬥中受了傷,原本以為只是皮肉傷,簡單的包紮一下過幾天也就好了。
只是沒想到這傷口不僅沒有長好,反而越來越嚴重,直到一天前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西圠軍中的大夫雖然經驗老道,治療外傷和簡單的內傷是一把好手,但是面對桓盛明的情況卻束手無策,只能急忙飛鴿傳書給桓杝讓他在洛西找幾個醫術高超的大夫回去給桓盛明治療。
懷青從來都不知道洛西離西圠竟然這麼近,他們從凌晨出發,一路快馬加鞭在午時初便已到了西圠城門處。
這一次竹鈴芝沒有跟來,今日凌晨出發太急,懷青只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和桓杝出發了,竹鈴芝負責天亮了以後給範師傅他們說一聲再趕過來。
今天的天氣並不好,天上的雲暗沉沉的,彷彿馬上就要來一場瓢潑大雨。
西圠城在這天色下更顯蕭索,這裡不是主戰場,城中的百姓很多,看起來很熱鬧。
與金陵不同的是這裡的人都穿著利落的短打,就連婦女下面也穿的是寬大的褲子,只在腳踝處用布條纏繞在一起。像懷青這樣穿著尋常裙子的在這裡倒成了另類。
這裡的天氣還不是很熱,大街上的人都穿著夾襖,有風吹過時胳膊上會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懷青並沒有時間打量太多,桓杝並沒有在城中停留太久,而是直接穿過主街從另外一個方向的城門出來了,繼續向前疾馳了大概有一個時辰才來到西圠大軍的軍營。
極目而去是一頂頂營帳,望不到盡頭,營帳外士兵在巡邏,一列接著一列,幾乎沒有什麼空隙的時間。
這會天上的烏雲已經暗沉沉地壓了下來,那軍營彷彿是被雲霧籠罩起來的一片不毛之地,看的人心中發寒。這,和自己心中想象的軍營並不一樣。
雖然懷青會騎馬,但是這麼長時間的騎行她還是第一次經歷,下馬的時候腳步有點踉蹌,要不是及時握住了韁繩,恐怕自己會狼狽摔倒。
巡邏隊的人員早在他們距離軍營還有兩百米的時候便包圍了上來,看到從馬上下來的是桓杝後才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桓杝帶著懷青穿過人群直接進入軍營之內,除了外面巡邏的人員,軍營裡面也有巡邏隊。
“將軍。”懷青忍著因為快速行走帶來的不適感,看著軍中這些訓練有素的軍人用簡短有力的聲音向桓杝問好。
桓杝並沒有停留,而是嗯了一聲後匆匆向軍營更深處走去。
懷青覺得自己走了快有一盞茶的時間才看到那矗立在軍營中最大的那一座營帳,如果沒有什麼差錯這應該就是主帥的營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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