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青打量著眼前這個十分雄偉的營帳,心中嘖嘖稱奇。與這個相比,當時在西汀見到的桓柘的營帳簡直就是個臨時搭建的小棚子。
進入營帳後是一個大約七十平米大的議事廳,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額沙盤,上面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城池,就連山上的羊腸小道都清晰可見,好像是有人用法術將一片天地困在了這裡一般。
沙盤的邊上整齊的擺著一排小旗子還有很多拇指大小的馬和小人兒。而左邊放著一副疆域圖,幾乎有議事廳的一半長,上面有一些紅色的圈圈,不知道是用來作什麼的。
這個營帳內是用屏風和布簾分割成好幾個區域,除了正中間的議事廳之外,其他的地方都看不見。
懷青只來及匆匆掃了一眼,便跟著桓杝的腳步,來到了議事廳的左邊。
裡面的人聽到了聲音便掀起布簾走了出來。
“將軍!你終於到了,大夫呢?”那人長得十分粗狂,面容消瘦,而鬍鬚卻十分張揚,就像是刺蝟身上的硬刺一般向外張著,此時他正一臉期盼的看著桓杝的身後。
“這位就是的,來自金陵的懷大夫,醫術十分高超,我們先進去讓她看看元帥的情況吧。”桓杝側身讓開一步,讓懷青站到那人的面前介紹到。
懷青從那人的臉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的眼睛睜的像銅鈴一樣,嘴巴也微張著,彷彿下一刻就要從嘴裡蹦出一句。
但是桓杝直接掀開了布簾就進去了,順便推著懷青的背,將她帶到了室內。
懷青最後只是用餘光看見了那人生生將自己到嗓邊的話嚥了下去,還聽到一聲可以的咽口水的聲音。
而此時站在門口的秦安心中只有一句話:臥槽,將軍是在耍我呢吧,那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娘子能有什麼高超的醫術?
被震驚得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秦安才想起來自己的職責,趕緊掀開布簾進去看情況。
此時懷青已經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拉著桓盛明的胳膊在把脈了,秦安看著懷青那看起來十分隨意的把脈姿勢和桓杝專注的眼神,決定先閉嘴,將軍不會拿著元帥的性命開玩笑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桓杝的眉頭也越皺越緊。等到懷青放下桓盛明的胳膊的時候,桓杝連忙向前走了兩步:“怎麼樣?情況是不是不好?”
懷青搖搖頭:“目前還不能確定,我還需要再看看。”說完便拉起了桓盛明的另一隻胳膊細細探看。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懷青才給桓盛明蓋好被子,走了出來。期間還問了桓杝和秦安不少桓盛明平常的飲食習慣還有歷往的傷病情況。
議事廳裡桓杝神情凝重的等待著懷青的診斷結果。
“桓,元帥這是中毒了,因此引發了舊傷,數症併發才導致現在昏迷不醒。”懷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桓盛明瞭,要說桓盛明好像和懷南淮是故友,按理來說應該稱他為叔父的,只是桓杝作為兒子在軍營似乎都稱呼他為元帥而不是父親,那應該是軍中紀律嚴謹,不能這樣稱呼吧。
“那接著該怎麼辦?”旁邊站著的秦安聽這小姑娘說的挺靠譜的,但是卻沒有說治療方式,一時心急的問道。
“先解毒,再治傷。”懷青望著桓杝的雙眼說道,“大概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將元帥身上毒清除,元帥可以很快清醒,外傷什麼的不用太擔心,而他體內那些舊疾導致的經脈淤堵則可以透過每日的調理慢慢清除。只是這樣元帥的身體可能長期被舊疾所困擾,處在虛弱的狀態。知道體內淤堵清理完畢。”
“是不是還有一種治療方式?”桓杝看著懷青問道。
“是的,我們還可以利用這次中毒的機會,配合其他的藥物將其體內所有的舊症都激發出來然後一併治療。這樣做的風險很大,數症併發會讓病人的身體到達極限,也有可能會危及生命。而且後期的治療至少需要半個月,這個的好處是直接可以治根,以後再受傷就不用擔心引發舊疾。”
秦安在旁邊已經震驚的說不了話了,第二種方法那不就是以命搏命嗎?風險實在太大,承擔不起。
更令秦安震驚的事發生了。桓杝竟然在聽完了懷青的話以後果斷的選擇了後面的那一種治療方式。
“將軍請您三思啊,元帥的安危關係這三軍的穩定,不可草率啊。”秦安拉著桓杝的手勸道,他覺得保守治療就挺好的,沒必要冒這麼大風險。、
“不用了,我考慮好了,要是元帥醒著,他絕對會是和我一樣的選擇,就這樣做。”桓杝看著桓盛明所在的那間屋子的布簾說道,臉上的凝重彷彿怎麼也化不開了。
秦安聽到桓杝那堅定的語氣,知道桓杝心意已決,便鬆開了手,站在一邊。
“秦安,這段時間你全力配合懷大夫做好元帥的治療。”
“是的將軍。”在聽到了命令之後,秦安一改之前的擔憂,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就在懷青準備找個地方寫藥方的時候雲澹來了。
“稟告將軍,末將有要事稟報。”門外雲澹的聲音響了起來,比起在金陵和京都多了幾分洪亮,好像將所用的力氣全部用來說話了。
“進。”
雲澹進來後看到懷青愣了一下,接著到桓杝耳邊耳語,懷青低頭做鵪鶉狀,心中在想此時自己是不是應該出去?
等到雲澹說完站起來的時候,桓杝也站了起來,簡單的向秦安囑咐了幾句,讓秦安配合懷青進行治療,還讓她安排一個營帳供懷青和竹鈴芝暫住。、
懷青明顯看到雲澹在聽到竹鈴芝的名字時眼睛亮了一下,接著桓杝便快步出了營帳,雲澹緊隨其後,只是臨出門的時候向懷青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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