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瓴心底發涼,孟清明擺著在說謊。
他在別墅裡到底在幹嘛,和什麼人在一起?
陸建瓴一宿沒睡,天一亮就跑去別墅區外面,守株待兔。
終於,中午的時候孟清出現了,他坐在一輛車的副駕,從小區裡出來,駕駛座上是個英俊的年輕人,兩人有說有笑。
陸建瓴躲在角落看著他們,從頭涼到了腳。
不用再給自己找藉口了,孟清來這根本不是出任務,而是來私會情人。
唉,海南這個地方,真是個不祥之地。
陸建瓴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想了一宿都沒想明白,孟清怎麼會出軌,什麼時候出的軌。
不過孟清背叛他是已經板上釘釘的實事,關鍵是他接下來該如何應對,他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原路返回,繼續維持這份名存實亡的夫妻關系,還是當面揭穿他,和他一刀兩斷,放他自由。
陸建瓴把自己關在酒店三天三夜,最後決定和他攤牌,長痛不如短痛,孟清既然已經愛上了別人,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他。
陸建瓴臨近中午的時候來到別墅區外面,據他觀察,中午會有很多送外賣的外賣員來送餐,保安跟業主確認後,是允許他們進入的。
陸建瓴花一萬塊錢買通了一個外賣員,換上他的衣服,成功混進了小區內,打算先替他送了外賣,順便跟業主打聽一下,看能不能問出孟清的房間號。
巧了,想不到其中一個外賣就是孟清訂的,手機號和姓名都對的上,而且訂了好幾份,這是打算在裡面大戰幾天幾夜嗎?
陸建瓴站在姦夫的房門外,足足猶豫了十分鐘,才按響了門鈴,然後把頭低下,防止裡面的人透過貓眼看到自己的臉。
“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建瓴心裡一酸,也許幾分鐘之後,他們就要分道揚鑣了。
門開了,陸建瓴緩緩抬起頭。
孟清看到他的臉,整個呆掉,“陸建瓴,你怎麼來了?”
而且還穿著外賣員的衣服,拎著外賣?
陸建瓴表情沉痛地看了他一眼,走進屋裡,結果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畫面。
房間裡除了“姦夫”,還有好幾個裝修工人,有的在裝吊燈,有的在往牆上釘畫框,見他走進來,好奇地看向他。
這是什麼意思?陸建瓴一時間腦袋轉不過彎來。
半個小時以後。
裝修工和“姦夫”都走了,房間裡只剩下孟清和陸建瓴大眼瞪小眼。
“對不起。”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陸建瓴怔了下,“你先說。”
“這棟別墅是我用工作幾年攢的錢買的,打算裝修完以後把它送給你,給你個驚喜。怕裝修效果不滿意,所以親自跑過來督工。那位張先生是我請的設計師,這幾天我和他,還有裝修工人每天都在別墅裡面從早忙到晚,他每天和工人同進同出,不信你可以和工人求證,我和他之間絕對沒有姦情,我是清白的。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還騙你,這幾天你肯定很不好受吧。”
瞧這一臉憔悴,眼睛都敖紅了,孟清自責的不行,都怪自己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讓他平白受了幾天的煎熬。
陸建瓴震驚的無以複加,跟蹤加上不信任兩條大罪,本以為孟清會很氣憤,想不到他反過來向自己道歉,明明該道歉的是自己。
“不,寶貝,你沒有錯,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該懷疑你,還跟蹤你,像個多疑的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