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低笑時喉結輕顫,震得她貼在對方胸膛的掌心發麻。
“那日我在珍寶閣挑了兩個時辰,掌櫃的說小娘子們都愛這種式樣。”
“阿凝喜歡,我很開心。”
香凝紅著臉低頭,忽然瞥見他手腕內側有道新傷,暗紅結痂蜿蜒如蚯蚓。
她下意識抓住那隻手,冰綃衣袖滑落,露出更多深淺交錯的舊疤痕。
“怎麼又添傷?”
指尖撫過凸起的疤痕,裴宴之搖搖頭:“教陛下射箭時落下的,無礙。”
月光透過髮帶湧入他漆黑的瞳孔。
他抬手撫上她的唇:“阿凝,我如今只有你了。”
“我們永遠不會分開的,對不對?”
在這世上,唯有香凝給了他一個家。
清風吹來,他的吻虔誠而又真摯的落在她額頭上。
他想跟香凝說,這日子太過難熬。
可太匆忙,他又怕哪裡準備的不周到。
罷了,好事多磨,娶她回家,不急在一時。
只是風月不解他的相思意,未將他的心事,說給她聽。
“原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這個意思。”
他無奈搖頭,香凝輕聲嗯了一句,伸手推了推他。
“裴宴之,你該回去了。”
再不走,待會兒花廳的宴席結束,他們就該出來了。
“好,知道了。”
他長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發。
“等我來娶你。”
這一次,他能夠對她說,等他,因為他一定會來的。
香凝點頭,卻在裴宴之轉身時,將腰間的手帕,塞進他手中。
裴宴之垂眸,而後放在鼻間。
他看不見,卻聞到了帕子上散開的花香。
是她的氣息,很好聞。
裴宴之沒有多說,卻是將帕子收好。
轉身的那一瞬,他用來敷眼的玄色髮帶被遞到了她面前。
“禮尚往來。”
香凝笑著收下,再一抬眼,他已經走遠了。
再看一眼,裴宴之只怕自己今日是走不了了。
嘖嘖嘖,小情侶真是的,也不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