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您等等奴婢。”
春喜也是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
成華再次回到屋子裡,看到裴宴之問了句:“爺怎麼把二姑娘氣跑了?”
裴宴之皺眉不語,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下。
“她在乎我。”
“啊?”
成華愣神,人都給氣跑了,這……
等下,要是不在乎,壓根兒也不會生氣啊。
“以往她總要我和她保持距離,如今我只是說了句多謝,她便生氣了,若是不在乎,又為何會這樣?”
想到這裡,裴宴之唇角笑意更深,成華這才恍然大悟,撓撓頭憨笑著說:“爺,還是您高明,小的就沒想到這一層。”
裴宴之沒理會成華的憨態,腦海裡全是香凝離去時那氣沖沖的背影。
接下來的日子,裴宴之同路江和路為民打過招呼後,便留在了路府。
一開始的時候,路江並不同意,也不知裴宴之跟他說了什麼,他最後竟然同意了。
解毒的過程很艱難,每日,他都要忍受著藥材入體帶來的劇痛。
可每到疼痛難忍之時,只要一想到香凝,他便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
香凝很少過來,只偶爾一次送來煎好的藥,但放下藥就匆匆離開,甚少與裴宴之交談,態度冷淡得如同陌生人。
一日,裴宴之在院子裡強撐著身體練劍,試圖透過習武來加快身體的恢復。
劍招剛起,便一陣頭暈目眩,手中的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恰好香凝前來送藥,看到這一幕,她下意識地快步上前想要攙扶。
卻在觸碰到裴宴之的瞬間,又猛地縮回了手,神色有些不自然。
裴宴之看著她,輕聲說:“我能恢復過來,還得多虧你的照顧。”
香凝別過頭,語氣生硬:“順手之事,不必掛在心上。”
說完她就要走,裴宴之卻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認真的看著她。
“我不信,你若對我無意,何苦這般費心?”
香凝的身子一僵,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阿凝,我可以等你原諒我,無論過多久,我都能等你。”
“倘若我這一輩子沒這個想法呢?”
聞言,裴宴之輕聲笑了下:“相陪一生怎麼不算白頭到老呢?”
清風吹來,將樹上的花瓣吹落,紛紛揚揚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