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認識臨寒的第三年,我們卻猶如初見時相互磨合,卻不知彼此已經是最接近的樣子。
一直以來我覺得他就是個面癱或者是高冷患者。喂!臨寒,你無時無刻的霸道,全然不顧我是焸氏繼承人,搞得你是獨斷專橫的皇上我是太監,整天在你面前說:嘚了,陛下,你說了算。
這是本末倒置好不!仔細一想,這小子不單單只是比我年長几歲,他身負的貴族氣質比我多,搞不好他才是真正的貴族後代呢。
相處的三年裡我沒有見他笑過一次,一直都沉著張臉,就好像是欠他百八十萬沒還似的,難怪不得我看他哪裡都不爽,一看就想劈他。
偷跑出來被抓後,發了高燒。我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一張眼就看到臨寒那張冷冰冰……不對!面帶笑容的臉……我還以為自己燒糊塗腦子了呢!
“夏兒,還好嗎?”他面帶疲憊的臉,跟遭受酷刑的人一樣,面容蒼白。驚奇的是,單他那一抹無色的臉上,嘴角卻泛起無邊的色彩,彩虹在他嘴角浮現。
他將我扶起來,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後一把將我軟綿綿的身體擁進懷裡。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抱得太緊,我一把骨頭要散架了!
“喂……我……喘不過氣了。”
這人是怎麼了?我不過生病了,搞得跟經歷生死一般。
他緩緩將我放開,扣住我肩膀,又看了我很久,眼睛不停閃動,飽含藏不住的喜悅。
我臉上是有什麼髒東西嗎?看這麼仔細還偷笑。
“我好口渴,要喝水。”
他終於移開視線,倒了一杯水給我還特意放了個吸管,端著水杯方便我喝。
我在喝水的同時,環視房間。
房裡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像是複製了一番,又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發生。這樣想,唯獨沒看到桌上放花的彩釉花瓶,我才確定是真實的。
我停下喝水,扭頭看向臨寒,他額頭上的傷根本就沒有處理,雖然擦掉了刺眼的血跡,不過額頭處那個結痂我看到了,衣服上的血跡我也看到了。
我伸出手,點了點結痂的地方,他顯然一驚。
“傷口不及時處理好嗎?”
他被我突如其來的關心嚇了一跳,有人應該會想到,不會是又要整什麼么蛾子變個花樣來玩弄我吧。想太多,我像那樣的人嗎?我是真心關心他的。
”沒事。”
“那我砸得太輕了,說話這麼正常,腦子沒被砸傻啊。”我笑著說,繼而又說:“叫ea姨來吧。”
他一副不肯走的樣子,我覺得特別好笑。
“這麼擔心我啊?”
我本來是玩笑一問,他卻當真,一本正經地注視著我。
他深棕色眼睛裡不停閃爍的含義就是:是的。
我的笑容戛然而止,撇過頭說:“對不起啊。”
他又不吭氣,我悄悄轉過頭看著他,他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又一把將我拉過去擁入懷中。
這人是不是犯什麼病了,奇奇怪怪的。我不就是為自己做錯的事情道歉,至於這麼激動嗎?
我伸出手推推他,又不忍用力推,就是那種不痛不癢的小錘胸。
“那我就當你原諒我了。”
他又收緊了抱我的力量,簡直一把骨頭都要碎成渣了,我的心卻覺得很溫柔,就像是最親近的朋友甚至是家人,讓我覺得很暖心。
後來我才知道我昏迷了整整三天,驚動了遠在國外的父母,差點落下要務立馬飛回來,陪在我身邊。幸好臨寒在,他們倒沒心沒肺的安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