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璧,我讓你來這裡可不是讓你做這種事的。”
言語間帶著寒意,聽者的心頭卻是凍結起來。環璧不敢回身去瞧那人,但口中已想要討饒。
“我……我並沒有……”
“沒有什麼?”
環璧口舌也像是被凍僵了一般。說話不夠伶俐,身體也僵硬的無法動彈。直由著那隻手臂輕取下自己手中的短劍。後,又被那人掰過臉來,與他面對著。
“這才在少主這裡沒幾日,你就被嬌慣的沒了規矩。”吉祥的話聽著關懷,其中卻是另一番意思,“記得與我說話臉要正對著我。這樣,我才知道你想什麼,要做什麼。”
“吉祥大人,我並沒想做什麼。”
環璧趕緊矢口否認,但那把短劍已在吉祥手中,被他把玩著。
“這確實是把好劍。但你並不懂得怎樣用它。可惜了這劍。”吉祥輕輕坐在原本博昌的椅子上,撇過一眼那床上身體的完好,又移了眼神到環璧身上。“你不為剛才之舉做些分辯嗎?”
環璧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跪坐在地,低頭不做聲。
“你這樣沉默不語,是算作預設,還是在拒絕我的問話?”
“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怎會?”吉祥頗有耐心的半俯下身子,湊近了些問道,“我想知道你這番越舉是為何?”
“我……我只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
“那也該有個說法啊。是怎樣被『迷』了心竅的?”吉祥似要追根究底。
環璧咬唇苦思,也是想不出個說法。
“當初,我讓你來照顧少主,雖也有讓你貼身看管之意。他若是動了什麼心思,你也該是照辦。但他沒有的心思,你也不可強求。現在,你更是要毀壞了他的至寶來。你說,他知道後會怎樣?”
“環璧願接受懲罰。”
“看來你是有過思慮的。”
環璧也知自己是逃脫不出去。她的那點心思怎能瞞過吉祥的眼。
“你下了頗大的決心。”吉祥哼笑一聲,“我也是沒想到,你真的對他動了真情。竟然不惜偷用禁『藥』以『色』誘之。”
環璧這才知道,為何吉祥恰巧能救了博昌的寶貝,而將自己的心思看得如此清楚。
“大俞將那晚的事都告訴我了。既然你這麼想嫁人,我便許了你嫁。”
環璧一聽,心頭狂跳。不是預感到大喜,而是悲哀至極。
“我已經許諾了大俞,將你嫁給他為妻。”吉祥將短劍把玩夠了,又遞還給了環璧,“你爹那裡我想也不會拒絕吧。畢竟,大俞對你痴心一片。我說要處置你,他可是跪在地上求了半日,把腦袋都磕破了。嫁過去之後他定是會對你好的。”
環璧卻是連線物之力也沒有了。她瞧著短劍鋒利的刃口,恨不能將它戳在自己心口上,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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