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將際,環璧才匆匆趕來。她見博昌與吉祥一道,甚是驚訝。卻還是記得先行施禮。原本博昌面前並無多規矩,但因吉祥來此環璧多了心,恐有疏漏。
吉祥見她誠惶誠恐地模樣,也不多見怪。說明了去向,便獨留下環璧一人。
環璧不知何時博昌才會回來,心裡閒悶無趣,便在屋內多尋來事做。最後,竟不知不覺走進了別室之內。瞧見自己最不願意見,又最為好奇的那個女人。
雖然眼前這個元主正清是杏兒的模樣,但環璧並不遷怒杏兒。她知道那個姑娘命苦還不如自己,又怎會對她妒忌。環璧要想拉個人與她一起怨訴這個元主正清,恐怕最為合適的也就是杏兒了。可惜,現在她真正能傾訴的除了自己義父,並無他人。
在這個無幽盟內,就是這樣讓人不痛快。
環璧把自己的不如意,統統推到了眼前之人身上。越想越氣,竟想去毀了她。
環璧也被自己突如其來地想法震驚。她從不做這樣惡毒的事,現在怎會萌生出這樣的惡意。
但她見這人好端端躺著。雖無動靜,卻面『色』紅潤,像是被極其仔細的呵護保養著。
那是定是博昌的細心照看。博昌,從不會借用他人之手來碰觸這個身體。
環璧又多了分嫉妒。
她對著這個身體看的更是仔細。杏兒的姿容不差,是小家碧玉般清純的嬌容。但環璧眼裡卻是聯想到元主正清的刁蠻。她不能理解博昌為何會喜歡並不乖巧懂事的女人,而排斥她這樣的體貼之人。
只要博昌願意,環璧甘願做任何事來討他歡心。
那日她險些在博昌面前寬了衣物,雖當時又羞又臊。現在想來,自己卻是錯失了大好機會。
那元主正清的身材未必有她這般嬌俏玲瓏。說是練武之身,又粗蠻,定當不如自己的柔媚可親。
但現在環璧眼前之人早不是原本的那個元主正清的身體。杏兒的年輕嬌柔,並不遜她半分。忽然,環璧有了威脅感。
如果哪一日,這個元主正清甦醒過來。那自己連半分優勢也沒有了。
環璧又開始嫉妒杏兒這身體來。
她該如何爭取,又如何避免此事發生。那唯有……還是毀了她。
環璧猛地狠下心,轉身匆匆回家去。
她未見著自己義父,卻進屋取了某物,悄悄綁縛在自己的大腿上,藉著長裙掩蓋住迅速回去。
再到博昌別室,那個身體依舊妒忌得讓環璧難以放下執念來。
她的安祥之態,更增添了環璧想要破壞這份美好的衝動。
“元主正清,誰讓你這樣生不生,死不死的。如果你就這樣一輩子,少主必定也會陪你一輩子。那豈不是浪費了他大好前途與年華。不如,你就把他讓給我。我也會感激你的。”
那個身體始終安靜沉睡著,不作任何回應。
環璧也並不為等她的回應。沒半分猶豫,環璧掀起長裙,將腿上偷藏之物取了下來。
“都說銀銅所制利器,能毀身滅靈。今日我就試試是否真的如此。也算是為那個主顧試了劍了。”
銀『色』之光在高陽下更強烈,刺得人眼不敢直視。環璧卻是不管不顧,直盯著鋒利尖刃,緊握劍柄,猛然朝著那個無辜的身體上戳去。
手臂揮下,卻突然在半空之中停頓下來,再使力也是枉然。
環璧驚恐至極。自己的手被攔阻下來,被一隻潔白的手臂擋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