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珍珍道:“來人……,不,來了一群鬼,從東邊過來,我們快躲起來!”
顧錦楓依舊是那一身藍色的布袍騎著一匹黑色的鬼馬,跟在他的身邊是一個長的歪鼻斜眼的惡鬼,這惡鬼身上穿著五顏六色的布縫制而成的怪衣服,再加上他那歪鼻斜眼的長相活脫脫的一個精神病。
這個精神病就是紮布,他的手裡把玩著兩個小如核桃一般的人頭,坐著一輛人頭車,這輛車的車輪座椅全是人頭做成,每往前走動一下,這些人頭都會吱吱呀呀的叫喚:“壓著我了,壓著我了!”“好疼!好疼!”紮布閉著眼睛聽著人頭的慘叫好似十分的享受。
顧錦楓皺著眉厭惡地看了一眼紮布,還有他身下的古怪又惡心的座椅,紮布的歪嘴如同一個破風箱一般一開一合:“那些中原人呢?你不是說有很多中原人在這兒,他們還殺了你的族人嗎?”
一個年老的翼族人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奴才看見他們就在這兒,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何不在了?想必是逃跑了,奴才這就帶人去追。”
紮布的癟腦袋如同一個長歪的冬瓜一般,在人頭椅上晃來晃去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害的我和顧公子白跑一趟,你說這該怎麼辦?”
翼人族首領連忙叩頭謝罪,紮布拖長了嗓子道:“謝罪就不必了,你送給我的人頭車上還差一個人頭做裝飾,不如你就把你的頭給我吧。”翼人族首領嚇白了臉,連連擺手後退,呼道:“不……”紮布手起刀落,翼人族首領的頭飛到了他的手上,沒有腦袋的身子還在地上連連後退跑入樹林之中。
紮布把玩著手裡翼人族統領的腦袋,哈哈大笑了兩聲:“惡心死了,長的這麼醜!”他把血淋淋的頭顱拋向空中,臨空一腳將頭顱踢了出去,那顆人頭慘叫一聲飛了出去,人頭椅上的人頭齊齊歡呼:“踢的好,踢得好,大人踢的真好!”
紮布聽了這些奉承滿意地坐在人頭椅上,心情頗好,食指和中指隨手插進座椅上的一個人頭的眼睛裡,摳出一顆眼珠放進嘴裡嚼著,那顆人頭發出一聲慘叫,紮布聽了這慘叫聲更加的興奮,嘴裡喊著嚼爛的眼珠,大喊一聲:“走!”剛剛還在譏笑他人的人頭們,現在輪到他們慘叫連連了,這些慘叫對於紮布而言就像是美妙的音樂,他翹著腳歪在人頭椅上,哼著小曲兒好不愜意。
☆、紮布之死
衛唐冷聲道:“這個紮布還是一如既往的上不了臺面惡心至極!實在是該死!我早晚要讓他魂飛魄散!”
寧楚文看著衛唐,隱隱覺得有些怪,雖然看著還是他,但是總覺得好像哪裡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衛唐道:“順著這條河走下去我們可以直接到主墓室,那裡有一條暗道可以直接通到重山城內。”
眾人沿著小河往下走,不時能看見河內長的如同孩童一般的水鬼朝著他們齜牙咧嘴。萬宙沙道:“這裡的水鬼怎麼這麼多?”衛唐道:“當年惡鬼破開封印出來,附近方圓百裡之內的人,全部被屠殺幹淨,這些水鬼都是被扔進河中活活淹死的百姓所化成的。”
這條小溪竟然是流進一個地洞之中,水流直飛而下擊打著石面“噼啪”作響,衛唐道:“跳進去的時候大家都要小心一些,不少的水鬼會聚在此處埋伏。”
眾人一一跳進洞中,只聽得一聲慘叫,雲竹法力低微被水鬼抓住衣服拖進水中。
萬宙沙忙用金絲法鈴將雲竹拴住,水鬼們急著要找替身,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怎麼會放棄,齊齊湧了上來,伸出黑抓拽著雲竹往水下摁去。
雪姬揮動著玄冰長鞭抽打著水鬼,但是水鬼數量太多,長鞭揮來時會躲進水中,不露出頭難以打中,席珍珍發出數十張人皮小人,小人們飛進水中與水鬼撕打成一團。
正在此時山洞頂忽然開始晃動,衛唐喊道:“快跑山洞要塌了!”頂上的石頭開始往下落,雲鴻拉著寧楚文跟著衛唐往山洞深處跑去,等到山洞內停止落石了,寧楚文和雲鴻回身看去竟然空無一人。
雲鴻道:“大師兄放心吧,他們法力高強肯定不會有事的。”衛唐皺著眉道:“他們肯定不會被山石砸死,但只擔心這麼大的響動他們已經知道我們進來了,會加強巡防,到時就要費些工夫了。”
山洞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叫喊聲和慘叫聲,這聲音在這狹窄的山洞之內回響好不滲人,衛唐厭惡道:“又是紮布這個惡心的東西來了。”
果然不出衛唐所料,就是那個活脫脫像個神經病的紮布坐著他的人頭車來了,人頭們吱吱呀呀的慘叫著,賣力的在地上滾動著,既可憐又恐怖。座椅後還跟著近百名扛著大刀計程車兵。
紮布盡力伸著他那短小可笑的脖子,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寧楚文、雲鴻和衛唐,他指著雲鴻哈哈大笑道:“這個人生的倒是生的和當年的康仁皇帝一樣好看,當年我沒抓著康仁皇帝,沒能把他的頭做成酒杯,現在我要用的你頭做酒杯你說好不好?”
得了這個命令紮布身後計程車兵,齊齊舉起大刀向三人攻去,雲鴻只揮出了一劍就將所有計程車兵統統殺死。
紮布不怒反笑,破風箱一般的嘴長的大大的狂笑著:“你這點到是和那個狗屁康仁皇帝不一樣,那個狗皇帝只能躲在銀靈子身後,喊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像地上的爛泥一樣沒用!你倒是很有用……”
衛唐咬牙大罵道:“你找死!”他抽出腰間的長劍向紮布刺去,紮布抽出長刀格擋住衛唐的長劍,衛唐臨空翻轉,一腳踏在人頭椅上,被他踩中的人頭慘叫一聲,衛唐回身一劍刺中紮布的肩膀。
紮布一掌拍在人頭椅上借力飛身而起,大笑道:“你這小子,長的比康仁皇帝差遠了,但是劍法卻和他的劍法一樣中看不中用!”
寧楚文和雲鴻正欲出手相幫,衛唐道:“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你們不要出手,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精神病!”
紮布大罵:“你敢說我是精神病!我殺了你!”他的刀法沒有任何的花架子,刀鋒淩厲、威勢驚人,衛唐的劍矯若驚龍,翩若驚鴻,十分優美但卻每劍都直逼紮布的要害。兩人鬥的難分難舍,難辨高下。
衛唐一邊打一邊罵道:“你這個近.親相.奸.生出來的怪物,長著一個癟瓜腦袋,真是一個活脫脫的精神病。”
紮布的族內將女人視作個人財産,她母親的第一任丈夫死後,便和自己的大兒子結婚了生下了癟頭瓜腦嗜殺成□□收集人頭的紮布,族內長期近期結婚人人都長的如他一般醜陋,且本就風氣如此,他本不以此為恥,但是他長大之後長期與中原人打戰。兩軍交戰前常常會互相辱罵,中原人的軍隊經常會以此羞辱、恥笑他,他漸漸明白了此事,所以最是厭惡別人提起,尤其是那個長的好看的康仁皇帝,他軟手軟腳連他們草原上的女人也不如,被他驅趕的像狗一樣在草原上逃命,他有什麼資格嘲笑他是個精神病!
紮布雙目赤紅咆哮一聲:“我要殺了你!”兩人武力相當,拼的就是心態,衛唐故意說出紮布最不想聽的話為的就是擾亂他。紮布的心神一亂,刀法明顯不如先前多變,多用蠻力亂砍。衛唐與他拆了數百招之後找到了破綻一劍斬斷了紮布持刀的手,紮布慘叫一聲,連連倒退,卻還咬牙向著衛唐沖去。
衛唐輕輕一劍斬斷紮布的大腿,紮布立時倒在地上動彈不得,衛唐卻不急著殺他,而是用長劍指著他的脖子冷冷道:“紮布如今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
紮佈道:“我這一生只承認是南平大將軍一人的手下敗將,你這個小鬼故意口出惡言擾亂我的心神,也配讓我認輸!”衛唐冷笑一聲道:“等我卸了你的腦袋讓你魂飛魄散,我看你還會不會這麼嘴硬!”
紮布長笑不止道:“我們草原男兒從不怕死!”衛唐冷哼一聲道:“你少說大話,當年在子陽宮跪著向我求饒,求我饒你族人一命的人不是你嗎?你既然說草原男兒都不怕死,你跪在地上像條狗一樣的求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