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重山城地本是異族人與中原人混居之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生活的倒也相安無事,一日來了一幫外鄉人說是來此販賣貨物,他們四處打聽當地關於南平大將軍的一些傳說。
當地民風淳樸,這些人又經常給村民一些恩惠,大家便告訴他們當地的一首關於南平大將軍的民謠:“山窪窪裡金寶珠,紅袍銀兵圍著他,惡鬼壓在龜腳下,南平一腳踏平他。”
這首歌謠在當地傳了近千年,村民們根本不知道是何含義,只用來哄娃娃睡覺,這幾個盜墓賊經驗豐富,聽到這首童謠之後大喜,山窪窪裡金銀寶不就指重山城周圍幾座山合圍而形成的空地之下就是墓室所在;紅袍銀兵圍著他就是指那些陪著南平大將軍將士四處徵戰而亡的將士們的屍骨也皆埋在此處;惡鬼壓在龜腳下,和南平一腳踏平他不久指的是開墓的關鍵就是找到一隻石龜。
這群盜墓賊裝成送貨的隊伍在山中搜尋,果然找到了一隻駝著一塊石碑的石龜,石碑上書:擅闖者死無葬身之地。這幫盜墓賊經驗豐富開過不少的大墓,這些墓主往往都會在墓門口立碑,詛咒盜墓賊祖宗十八代,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幾人合力砸碎石碑,此時突然發生了一件怪事,石碑下的石龜突然活了,四肢爬動著跑了,而且跑的十分快,一溜煙就不見了。
盜墓這一行與死人打交道,本就十分危險,還沒開墓就遇到這樣的怪事,實在不是一個好兆頭。
☆、山中惡鬼
一盜墓賊開口道:“這裡邪門的厲害,不如咱們回去吧。”另一些卻道:“咱們這麼多人來了,怎麼能空手回去,再說,這大白天的就算是有鬼,爺爺我一鏟子下去把他給拍平了,你若不敢下去,就在這兒望風,到時財寶沒有你的,只分你一點辛苦錢,你可別號喪。”
如此一說,幾個盜墓賊全部橫下心,挖了個盜洞直通墓室,只見眼前出現了一條地下河,這河裡流的竟然全是硃砂水,鮮紅的硃砂如同血一樣,盜墓賊的眼前出現了五扇巨大的大石門,大石門上刻滿了紅色的符咒,裡面不時的傳出一陣陣嘶吼。
這幾個盜墓賊一不做二不休砸開這五扇石門,石門之中有陣陣陰風吹出,但也沒見著什麼古怪,這下這幫盜墓賊這下放心了,認為墓主不過是故弄玄虛,放開了膽子四處搶砸,一直到了晚上他們都還待在墓室裡搬運寶物。
被關押在五個墓室裡的獫奴、狁卑、蠍、天狼、飛鷹五族惡鬼吸收了足夠的陰氣殺死了這一幫盜墓賊逃了出去,在重山城內屠殺百姓,增長修為。一個月之後膽大妄為的紮布竟然帶著手下的惡鬼闖入了大將軍的墓室,大將軍被驚醒了,他喚起了鬼兵將士和五族惡鬼惡戰了一場,把他們趕入了荒山,在此建立了重山鬼城,收留此地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蔔言贊許道:“如此說來,這個白逸塵真的可以算是響當當的英雄人物了,生前為國為民死後也幫助孤魂野鬼。”
聽到有人誇贊白逸塵,衛唐總算是笑了下:“那是自然,我們大將軍是天下第一的英雄!”
一排排人頭整齊地立在樹林之中,這些人頭有的足有正常人的兩個頭大,有的又極小不過一個成年人一拳大小,有的長的別頭歪腦十分滑稽,竟還有的人頭生的活像一隻蜻蜓……
衛唐厭惡道:“這個紮布真是心狠手辣!我若是見了他,必要殺了他,把他的頭做成夜壺!”
寧楚文剛踏出一步,一個巨大的古怪人頭大喊一聲:“你做什麼?你做什麼?你踩我手了!”
寧楚文松開腳只見腳下卻有一隻已經化成白骨的人手,寧楚文道:“抱歉,抱歉,踩了你的手。”
人頭道:“你踩了我的手,只道歉就行了嗎?”雲鴻道:“那你要如何?”人頭道:“你既踩了我的手,就把你的手剁下來還我吧。”
一個僅有拳頭大小豆大的眼睛,長著拱嘴,如同成精的老鼠一般的人頭道:“你們踩了我們大人的手就想這樣糊弄過去嗎?別以為你們長著腿我們就怕了你!你過來,我和你說道說道這個道理。”
原本閉著眼的一眾人頭統統睜開了眼,紛紛道:“對、對……,你們這些人不能仗著自己有手有腳就欺負人啊!”
衛唐悄聲道:“這是紮布設下的人頭陣,這個陣法裡的人頭全是被紮布的手下所殺獻給紮布,這些人頭為了不被剝皮,就會為紮布賣力,他們會設下陷阱引路人進陣屠殺路人,咬下他們的頭顱獻給紮布。這附近一定有其他的東西在幫他們設下迷魂陣引我們來此。”
寧楚文道:“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好像是小孩的哭聲。”席珍珍道:“我聽到了,好像是從前面傳來的。”衛唐道:“這肯定又是一個陷阱,這裡小孩早就都被惡鬼吃掉了,怎麼會有小孩!”
突然間人頭下面的土被拱起一個個的小土包,無數的色彩斑斕的毒蛇從地底鑽了出來,人頭們齊齊大笑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咬下他們的頭!咬下他們的頭!”
雲鴻揮劍,劍風如無數把飛劍射出,僅此一劍將所有的人頭和毒蛇盡數殺死。毒蛇和人頭爆開,裡面散出黑色的濃煙,眾人急忙捂住口鼻轉身向後跑去,只見數十個穿著羽衣臉上畫著奇怪花紋的人從天而降,衛唐道:“翼族……”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寧楚文看見一個穿著黑衣的小孩從一扇朱紅色的大門外走了進來,他盡力伸著脖子想坐起身子看清那個孩子是雲鴻嗎?可是身子好似被重石壓在了床上,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
他想張嘴喊他的名字卻發現張開嘴了半日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那孩子背對著他站在院子裡,一動也不動像一塊木雕一般。
突然間遠處傳來一聲馬啼聲,那孩子猛地回頭,寧楚文嚇得心髒嘭嘭直跳,這孩子竟然面目扭曲,雙目血紅,口中生著野獸一般的獠牙。
雲鴻抱著寧楚文不停地給他輸入靈氣喊道:“大師兄,大師兄你怎麼樣了?”寧楚文睜開眼迷迷糊糊道:“這是什麼地方?”雲鴻道:“這是一個小河邊。”
馬蹄聲不停地在岸邊來回響著,寧楚文抬頭看去,一個身穿金甲、紅衣黑褲,臉戴金色面罩身披熊皮的人,騎著一匹威風凜凜的黑馬將眾人一一從水裡救出來,他一手揮著金戈驅趕著水中的渾身漆黑生著利爪,長的如兩三歲的孩童一般的水鬼魍象。
寂宇醒了過來,立即跑過去檢視萬宙沙的傷情。他抱起萬宙沙剛解開萬宙沙的紅紗,萬宙沙突然醒了過來,大罵道:“你這個臭流氓!”寂宇紅著臉慌不疊地松開手,萬宙沙的背後失去了支撐,猛地倒在了地上“哎喲”叫了一聲。
待到把所有的人都救了出來,那人便騎馬消失在了林中,寧楚文道:“那是什麼人?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們怎麼都在水裡?”
雲鴻道:“看那人的打扮應該是守墓的方象氏,是墓主放在墓中用來鎮守惡鬼的神像,沒想到現在也活了。剛剛你們都暈倒了,方相氏沖了出來,把那些翼人都趕走了,他讓我把你們放到水裡用清水幫你們清醒過來,結果沒想到引來了水鬼。”
雲鴻用靈力幫寧楚文烘幹了衣服,寧楚文道:“衛唐,那些翼人是什麼人?”
衛唐低著頭坐在岸上,不知在想什麼,半日也沒有回應,寧楚文走過去,推了推他道:“衛唐,你怎麼了?”衛唐眼神直直地看著寧楚文什麼話也不說。寧楚文摸了摸衛唐的額頭道:“你怎麼了?是病了嗎?”
衛唐這才回過神來道:“我沒事挺好的看,剛剛只是在發呆。”寧楚文道:“你知道那些人是什麼嗎?”衛唐道:“你說什麼?”寧楚文道:“你說的翼人是什麼人?”衛唐道:“那些人是以前生活在這裡的異族人,他們身穿羽衣,認為這樣就能飛上天堂與神溝通,且善於製作□□,驅使毒蛇,那時其他各族人包括中原人都不敢惹翼族人,後來紮布帶領著蠍族人將這些翼族人全殺了,沒想到他們現在做了鬼竟然在聽候紮布的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