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文知道藥王白棋乃醫痴,此話也沒有惡意,笑了笑,便隨著蕭平旌一道去看方紅輕了,兩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房間裡點著安神助眠的安神香,方紅輕蓋著被子熟睡著,時而會在睡夢蹙眉,時而眉頭又舒展開來。
寧楚文生怕打擾了方紅輕休息,看過了之後便和蕭平旌二人一道出去了,寧楚文問道:“你和康兒現在住在哪兒?”蕭平旌道:“我們就住在百草園。”
寧楚文道:“這裡放眼望去不過只有十間草廬,為何都擠在這裡,我記得鳳棲殿沒有人住,你們可以搬到那裡去。”
蕭平旌道:“紅楓魔君確實是將我和康兒還有小師妹安排在鳳棲殿,我和康兒去看了看還是覺得這裡清幽。不過小師妹一人住在那兒倒是住的挺開心的。”
寧楚文這才想起鳳棲殿緊挨著謝芳閣,且還和萬宙沙、席珍珍、雪姬的住所在一處,這幾人遇上了真不知會是何種後果。
鳳棲殿突然響起一聲靈氣爆炸的聲音,寧楚文吃了一驚,藥王白棋聽見了也全當沒聽見依舊在侍弄他的藥草,齊康康被這爆響驚醒從樹上跌落下來,還好蕭平旌早做好了準備在樹下接著他,齊康康迷迷糊糊道:“哪在放炮?”蕭平旌笑著道:“她們又打起來了。”齊康康頓時來了精神,道:“走走,我們快去看看,唉,大師兄,你回來了,我們一起去,可別讓小師妹吃虧了!”
寧楚文只覺得頭痛不已,這幾個女人湊一塊了,果真是要上天了!
原本好好的鳳棲殿如今已經是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紅楓魔君一邊高喊著:“這都是銀子啊!”一邊在席珍珍、雪姬和萬宙沙、尹清清中間攔著,但是這幾人法力高強哪裡是他攔得住的。
雲鴻也趕了過來,遇事從來都是處變不驚的雲鴻見著這幾個女人又在打,頓時暴怒道:“都給我住手!”這聲怒吼帶著大乘期修士強大的威壓,這四人被威壓壓制不想住手都不行。
尹清清飛至寧楚文的身邊指著席珍珍道:“大師兄,就是那個女人偷的我的玉佩,她竟然還敢把我的玉佩拿出來四處給別人看,做賊做到如此臉厚,真是世所罕見!”
席珍珍道:“你說誰厚顏無恥,這玉佩不是我偷的,是我搶的,呸,也不是搶的,是我從一個毀滅山神廟的惡賊身上拿到的。”
雪姬手握玄冰長鞭,咬牙道:“你既說這塊玉佩是你,那你就是毀我山神廟殺我愛寵的兇手!”
尹清清道:“你們這幫惡賊血口噴人,我何時去過什麼山神廟?殺過什麼人?”尹清清拽著寧楚文的袖子道:“大師兄你一定要給師姐出氣,你看她們合起夥來誣陷我!”
寧楚文和雲鴻原本以為是幾位師弟和師妹受一明仙君的指使去冰刃雪山毀滅了山神廟,如今看來這一切竟然不是一明仙君所為而是另有他人指使,那這個幕後指使之人到底是誰?
雪姬道:“寧楚文你先前說過你已經知道了屠滅山神廟的人是誰,只是不敢確認,如今你能告訴我們,到底是誰屠滅了山神廟嗎?”
如果今日再不把話說清楚想來,她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寧楚文朗聲道:“我確實知道你手裡的這枚玉佩是我的小師妹的,當時我也懷疑是不是一明仙君派的諸位師弟和師妹去屠滅的山神廟,可是正如我先前所說的那樣,如果僅憑一枚玉佩就斷定兇手,那若是有意栽贓陷害豈不是太容易了。”
雲竹指著寧楚文道:“我看你們不過是想包庇同門!”雲鴻和齊康康、肖雲峰、尹清清齊齊道:“你說什麼?!”雲竹嚇得躲在雪姬身後縮著身子,假裝別人看不見自己。
寧楚文道:“雪姬姑娘,席珍珍姑娘,我們通天仙宗的弟子是絕對不會說謊話的,你們好好想想,如果小師妹的玉佩如果真的是在屠滅山神廟的時候被席珍珍姑娘搶走的,那她根本就不會就這麼嚷出來玉佩就是她的,這不就等於告訴你們這枚玉佩是她的,她就是兇手嗎?我想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兇手會蠢到自投羅網。”
席珍珍道:“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你答應過我們會幫我們查清此事,可是這麼久過去了依舊一點線索也沒有。”寧楚文道:“席姑娘,屠滅山神廟的兇手,與害我和雲鴻的兇手必是一路人,我們也很想查清,可是此人十分狡猾從不露面,我們即使想查也無從下手,還請你們能多給我們一些時間。”
雪姬還要說什麼,席珍珍輕輕拉了她兩下,她便閉嘴了,帶著雲竹回房了。
尹清清拉著寧楚文的衣袖,撒嬌道:“大師兄,我的玉佩那可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你一定要幫我拿回來!”寧楚文拍拍尹清清的手道:“放心,等這件事查清楚,大師兄一定幫你把玉佩要回來。”
雲鴻伸手拽過寧楚文的手握在手心,尹清清瞪了雲鴻一眼道:“小師弟可真是個小氣鬼。”
回了星輝殿,雲鴻屏退了左右,寧楚文坐在桌前,懊惱道:“現下到底該如何?這可真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了。”雲鴻拉著寧楚文的手道:“大師兄不要急,再細細想想也許我們錯過什麼線索了呢?我們現在把所有的疑點全部都找出來也許就能有新的發現。”
寧楚文道:“先前我們去重山城之前一明仙君威脅過我,說會派人監視我,可是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派來監視我的人到底是誰?如果查出了那個人,也許我們就能知道一明仙君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就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雲鴻道:“大師兄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懷疑,當時能和我們一起去,一起回來的只有我們自己的師兄弟們,負責監視大師兄的人定在他們之中!”
☆、再入重山城
寧楚文長嘆一口氣道:“我們師兄弟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實在不想懷疑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雲鴻道:“大師兄知道是誰了?”寧楚文道:“我們一起走,一路上就算有人要不懂聲色的監視我們很容易就能做到,當年我就有細細查探,可是看來看去也不知到底是誰?不過我懷疑梁文師弟可能有問題,當初我們在千雲觀休息的時候,我半夜醒來發現梁文師弟不見了,白逸塵說他去淨手了,但是隨後我發現破魔窟裡的秘籍丟失了,你說會不會是他拿走的?而且當初我們五人在雙斧門雙首蛇妖的內丹丟失時,我、你、小師妹和秋水師弟都在,唯有梁文師弟一人不在你說那股旋風會不會是他動的手腳?當初光慧仙君出事時,也是一股古怪的旋風引我們前去,道通仙尊查了那麼久也沒查出來旋風到底是從哪突破結界進來的,也許旋風根本就不會從外面進來的而是山內有人發出,而且第二日一早正好又是梁文師弟去拿潤玉散所以才發現光慧仙君已死,這一次幾位師弟和師妹來百殺魔宗找我們相助,也只有他一人不在。這一切難道不都太過巧合了嗎?”
還有一句話,寧楚文不敢說出來,梁文師弟能未蔔先知倘若真的是他破開了破魔窟的結界拿到了本只有雲鴻才能拿到的《滅天神法》,那他會不會也是一個書穿者?而且還看到了原著後面寧楚文不知道的劇情。
雲鴻想了想道:“大師兄你還記得嗎?一明仙君臨死前只認了殺死光慧仙君、道通仙尊和元陽仙君,但是卻不願意認下挑斷紅輕師兄手筋腳筋一事,大師兄想想他都做下了這麼多事,唯獨這一件不願意認,說明這件事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他做的,只是他作惡多端所以我們會一直懷疑他是不是撒謊。如果我們假設這之前的一切都是梁文師兄所為,那這件事會不會也是他做的。師姐常年都在通天仙宗內修煉極少下山,那個偷盜她的玉佩的人會不會也是梁文師兄,他讓席珍珍拿到那枚玉佩,引導席珍珍讓她們認為是一明仙君派眾弟子下山屠滅的山神廟,從而借席珍珍和雪姬之手殺死一明仙君。”
寧楚文越聽越心驚,難不成這一切真的都是那個素來看起來十分老實,平常話也不多的梁文師弟所為:“當初我記得小師妹說紅輕師弟是去了一明仙君的百寶庫所以才被囚禁的,後又被人虐待至此,是不是在百寶庫裡有什麼他們不願意別人知道的東西?”寧楚文懊惱道:“我們先前就該去百寶庫裡看看,那樣就不必在這裡猜來猜去了。”
雲鴻道:“如果兇手發現百寶庫的秘密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會立即轉移裡面的東西,當時就算是我們去了也無濟於事。”
寂宇站在殿外報:“魔宗,剛剛得的訊息,重山城發生兵變,鬼兵離開了重山城,去往了附近的九宮城,顧錦楓正帶領獫奴、狁卑、蠍、天狼、飛鷹五族惡鬼追殺鬼兵。”
雲鴻冷笑道:“果然,就算是有了城主令又如何,鬼兵根本不願意服從顧錦楓的統領,發生兵變也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