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鴻手持破天劍和一明仙君打的難分難解,寶雲殿幾乎要被他二人拆了,強大靈氣彙成的法力爆開的轟鳴之聲震的整個華武峰都在顫抖。
各山弟子紛紛禦劍前來檢視情況,見是雲鴻在和一明仙君鬥法,眾人皆知雲鴻現在已經是百殺魔宗的魔尊,屠滅了好幾個仙宗,可是卻與他們通天仙宗素來進水不犯河水。
寧楚文先前不是說失蹤了嗎,後來聽說被魔尊抓去了,現在怎麼會帶著肖雲峰、狄秋水和一明仙君鬥在一起,眾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惹得師徒反目!
清雅隱藏在心中的秘密再也忍住不住了,大喊道:“寧楚文、雲鴻,你們一定要殺了他,就是他害死的我師父和道通仙尊,乙玄仙君也是被他廢了修為逼下山的!”
一眾弟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紛紛議論了起來,一明仙君素來以剛正不阿、青竹君子自居,如今所作所為被清雅當著諸多弟子的面戳破不由得惱羞成怒,清正劍發出一道劍氣直擊清雅,高手過招豈能容他分心對付他人。
雲鴻乘此機會連刺四劍,每一劍皆中一明仙君的要害,一明仙君口吐鮮血倒地不起,他光鮮一世,殺死了那麼多人才走到今日,如今好不容易修至大乘坐到掌門仙尊之位,離飛升只有一步之遙卻功敗垂成!
一明仙君趴在地上,長嘆一聲道:“我這一生做過諸多惡事,但是我想告訴你們,不是我做的事,我不許任何人誣陷我!你們在錦裡城裡遇到的黑衣人就是我,你們好好想想若不是我救你們,你們早都死在錦裡城了!我雖冷血,但是從未有想過要傷害自己的弟子,紅輕的傷與我無關!我只恨!只恨我一手養大的大弟子,卻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至今都不能給他報仇雪恨!”
寧楚文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就因為元陽仙君知道你在錦裡城養屍你就把他殺死;這個綠色的小鬼就是我們捉回的煞吧,光慧仙君知道了你害死元陽仙君一事你就讓煞去殺了她;你還害了道通仙尊和乙玄仙君,紅輕師弟定也是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才被你害成那個樣子!”
一明仙君看著眼前的幾位弟子,口中一連吐出幾口鮮血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害了幾位師兄還有小師妹,現在說什麼你們也不會信了。可我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想殺他們,但他們一個兩個都在逼我,小師弟逼我向師門請罪,大師兄和三師弟逼我讓我認罪,就連小師妹也來指責我,我不想讓他們死,可他們若不死,若是讓別人知道這些事都是我做的我該怎麼辦?他們的心中只有他們的大義,就不能為我想想嗎?!我生來就比小師弟資質差,我比他用功十倍可總也趕不上他,師父還說我好勝心太盛,執念太深不適合修行。只有取得他人的內丹修煉我才能精進,修煉之路本就是踏著累累白骨而行,你們……你們……”
一明仙君指著眼前的眾人道:“你們之中哪個沒有殺過人?”肖雲峰道:“我們雖殺人,可我們殺的都是大奸大惡之人,那些人惡貫滿盈早該去死!”
一明仙君哈哈大笑道:“這世間一切之人都是父母生養,又有誰該死!你們雖認為他們該死,可是在他們眼裡你們又何嘗不該死,你們把他們殺死那他們的父母兄弟皆會認為你們該死,這世上全是該死之人!都該死!”
這一明仙君是不是也是穿越的,日本動畫看多了吧,中了反派死前必要打嘴炮的毒?狄秋水和肖雲峰還有一眾弟子被他繞暈了,有弟子出聲道:“對啊,他殺了人,我們也都殺過人,如果他該死,那豈不我們人人都該死,不如饒他一命……”
寧楚文當機立斷,一劍刺入一明仙君的心髒省的他都要死了還要妖言惑眾,活脫脫一副二十一世界傳.銷頭目開會給人洗腦的模樣。
寶雲殿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房梁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突然之間一陣黑色的龍卷風平齊而起,發出的嗚咽之聲猶如孩童哭泣一般,巨木、磚瓦從地飛起向著眾人砸去。寧楚文急道:“雲鴻快用九連環放火!”
九連環是一件至寶,放出的火焰如火海巨浪一般,不到把獵物燒死,火焰便永不熄止,煞雖然法力不高,但是散於空中無形無影又無處不在實在是難纏,唯有用此方法方能將其除滅。
雲鴻念動咒語,九連環脫腕飛出,於空中變成一個巨大的圓環,巨大的火焰從圓環之中噴湧而出,整個寶雲殿瞬時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一道火舌如同海中翻湧的巨浪一般飛入空中,像一隻猛獸飛天入地追咬著看不見的獵物,空中傳來一聲短促尖銳的慘叫聲,轉瞬又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誰是大boss?
☆、傳家寶玉
難纏的煞總算是死了,雲鴻收回火焰,九連環自動飛至他的手腕上,原本莊嚴肅穆的寶雲殿如今變成了一片焦土,滿目皆是殘垣斷壁。
大戰剛結束,狄秋水一回身驚道:“一明仙君的屍體呢?”肖雲峰道:“剛剛還在這兒呢?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寧楚文急道:“都去找。”眾人找遍了通天仙宗也未能找到一明仙君的屍體,寧楚文只得吩咐師弟們加強警戒,有事及時到文清居稟告。
史雲清和米貝貝在任法林找到了不知被何人吊在樹上渾身是傷的梁文師弟,清雅仙君診治之後說並無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寧楚文才放心下來。蕭平旌從魔宗發來飛鳥符,說一切安好,藥王正在為方紅輕醫治。
寧楚文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雲鴻把飯菜擺放在桌上道:“大師兄來吃飯了。”寧楚文把飛鳥符燒了,坐在桌前拿著起筷子隨手夾了一筷子菜就往嘴裡塞。
雲鴻問道:“大師兄甜嗎?”寧楚文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雲鴻拉著寧楚文的手道:“大師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寧楚文放下筷子道:“你就沒有什麼問題想問問我嗎?”雲鴻搖搖頭道:“大師兄若是想告訴我,我自然願意聽,若是大師兄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想問。我們天天都在一起,若是我都分辨不出了,豈不白活了。”
寧楚文看著雲鴻,他知道他選對了,眼前的雲鴻絕不會和原著之中的雲鴻一樣冷面冷心,他會和他一直承諾的那樣待他。
寧楚文輕輕吻著雲鴻的唇,雲鴻抱著他細細扶摸著他的背安撫著:“大師兄,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給床上的紗帳鍍上了一層銀光,寧楚文趴在床上扭頭看著好似伸手就能觸碰到的圓月道:“我以前在的那個地方的月亮遠沒有這裡的好看。”雲鴻靠在寧楚文背上,為他整理著發絲道:“那大師兄還想回去嗎?”寧楚文道:“我才來道這裡的時候日日都想回去,如今卻也不想了。”
雲鴻道:“那若有一日大師兄想回去,一定要把我帶上,不管你去哪兒,我都是要跟著你的。”寧楚文笑著道:“好。”他想了想又道:“你就不問問我,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是做什麼的?何時得了這個身體?”
雲鴻道:“大師兄若是想說便說,若是不想說便不要說,我不想讓大師兄有一點為難的。”
雲鴻說的話如同梅雨初晴時的陽光一般流進心房,寧楚文緊緊摟著雲鴻半日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雲鴻食指勾著寧楚文的下巴笑道:“大師兄見我這麼通情達理,是不是特別感動,是不是決定要以身相許報答我。”
雲鴻和寧楚文皆擔心一明仙君的屍體是被顧錦楓偷走的,此人詭計多端、心狠手辣如今又統領著重山城,不知何時會對百殺魔宗下手,二人一早便起身往百殺魔宗趕去。
來了魔宗這麼久寧楚文還是一次來百草園,這裡就像是農家的小菜園一般,不過這裡的菜園種的不是菜而是各種各樣的藥材。齊康康躺在一棵香樟樹上睡覺,手裡還攥著一個吃了一半的桃子,真是像個小猴子一樣。
蕭平旌幫著白棋藥王在藥圃裡挖黃精,寧楚文和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問道:“紅輕師弟呢?他怎麼樣了?”蕭平旌道:“二師兄在休息呢,藥王已經幫二師兄把手筋腳筋接好了,藥王說只需兩年的時間二師兄的就可以自由行走,手也可以握劍,二師兄的心情也好一些了。”
寧楚文沒想到藥王白棋竟有如此手段,拱手拜道:“多謝藥王,為我二師弟療傷。”
藥王笑呵呵地擺擺手道:“你不該謝我,我還要多謝你們呢,給我送來這樣一個病人,讓我可以大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