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祭酒你別瞪我,我害怕。柳司業我交代,我統統都交代了。說好了的要對從輕處置的,你可不能反悔。”
“三天前,李祭酒突然來找我借銀子,我趁機提出了要他帶我到外面洩火氣。李祭酒卻說他直接幫我帶人進來即可,出了事有他擔著,於是我就答應了。若早知道他是個不什麼也不敢違反國子監.禁令。”
“是李祭酒提出這麼做的,都是他的錯。我對天發誓下回絕不會再犯了,求你們原諒我這一次吧。”
學子們聽著賈薔解釋有李祭酒為其撐腰,再回憶著他昨晚的囂張,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
所謂牆倒眾人推。
平時看不慣李祭酒的學子大有人在。
這時候,人群裡不知是誰突然來了一句,令焚燒李守中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猛烈。
“昨日我碰見李祭酒帶了個陌生人走過,那人長相肖似女子,一身的脂粉味。當時我以為那人只是長相陰柔,喜愛塗脂抹粉。如今細細回想,才驚覺那人極有可能是穿了男人衣服的女子。”
“我也瞧見了。”
“我也是。”
聞言,人群再度炸開!
感覺自己這時候,才算是認清了李祭酒的為人。
聽了一耳朵賈薔和某些學子的栽贓陷害,面對同僚、學子的唾棄目光,李祭酒氣血上湧,沖擊大腦。有心反駁吧,他的身體卻沒能撐住,當場暈倒了過去,以至於失去了最佳的辯白時機。
當然,眾人已經篤信他是斯文敗類、偽君子。即使他還清醒著,還能否認辯解,也並沒有什麼卵用就是了。
“李祭酒昏倒了!”
“管他去死!”
“管還是要管管的,他死在哪裡都行,就是不能死在國子監。”
人群鬧鬧哄哄的,柳司業喊人抬李守中離開,誰都不願碰他,最後不得不找了倆灑掃的僕從過來抬人。
目送李守中遠去,賈蓉內心暗搓搓為自己點了一億個贊。
興許是太高興了,他一不小心笑了出聲。好在周圍聲音喧囂,除了關注他的沈若虛沒外人聽見。
沈若虛手往後抓住賈蓉的手腕搖了搖,暗示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要幸災樂禍的太明顯,免得引來某些仇視者的攻訐。
賈蓉會意,幹脆把臉貼在沈若虛的背上,掩飾自己情不自禁露出來的笑臉。只留了一隻眼睛去觀看賈薔的下場。
賈薔頹然跌坐於地面,欲哭無淚之餘,還有些疑神疑鬼。
太邪門了,剛才就好像有鬼神控制了自己的嘴巴似的,說話不由己。
處理好了不省人事的李守中,柳司業幾人走到了賈薔的面前,冷漠道:“收拾好你的行李,即刻離開國子監。”
賈薔愕然抬頭,不敢置通道:“你們不是承諾了,只要我說出了同夥便對我從輕處置嗎?”
柳司業冷笑道:“怎麼?你嫌不夠輕?那行,咱們出去叫外面的人評評理。”
賈薔一聽要將他的“罪名”宣揚出去,登時慌了。他忙不疊搖頭道:“別別別,夠輕了,我、我現在就去收拾行李。”
說罷,在幾人暗含警告的目光下,弓著背,一臉頹然地走進了屋子裡。
此時賈薔十分慶幸賈敬早回了道觀修行,只需封好了家裡下人的嘴巴,不許他知道訊息,等到時日一長就能糊弄過去。
真正難辦的是榮國府那邊。
畢竟是他那失控的嘴巴,汙衊了李守中,可能會因此害得他丟了祭酒之位。不曉得要怎樣才能澆滅那邊二房的怒火。
想了想,賈薔決定把今日之事往鬼怪身上推。希望王夫人看在自己與她撞鬼同病相憐的份上,感同身受,願意相信他的解釋。
賈薔丟了兩件衣服進紅木箱裡,又想到還沒算計成功賈蓉,便折損了自己,不由得心煩意亂地抓了抓頭發,恨死了那群無緣無故潑髒水給他的國子監學子。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隨機掉落紅包,祝七夕快樂,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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