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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餓了有飯吃,沒錢撿到錢,瞌睡遇到了枕頭一樣,我懷疑戚文晏腦子有病。
我看著鏡中的臉,不知道在他眼裡我是一副什麼表情,但總歸不是高興。
戚家子孫做生意似是天生,男人走馬上任第一件幹的事情就是把他家公司大刀闊斧的改了一頓,氣得戚父妞也不泡了,拿著掃帚立在家門口,等他回家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戚文晏早就對公司那套制度看不順眼了,他是留過洋的人,喝過洋墨水,戚家公司大,制度老舊,太容易被人鑽空子,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在外拼酒,回來錢都進了別人口袋。戚文晏邊躲他爸的掃帚邊嘴賤,說爸我現在是董事長!你出去尋歡作樂的錢都是我在給你掙!給不給你錢還要看我臉色!你把你的搖錢樹打傷了看你怎麼去給我找小媽!
這一通話說得戚父血壓蹭蹭的往上升,抖著手指讓他滾。
這些都是當初戚文晏在床上像模像樣學給我聽的,我記得那會子我一面把腳往他臉上踹一面笑罵他不孝。
男人似乎變了很多,如果說以前的戚文晏是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那現在的他就是一把未出鞘的寶劍,還沒拔刀就已是森森寒意。
不變的是他與人說話時喜歡挑眉的動作和身上熟悉的味道。
這男人過了三年越發精明,我眯著眼在他臉上逡巡良久都沒找到任何破綻。老實說我現在對戚文晏一無所知,以他比他爹青出於藍的性子,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包了幾個,也不知道我是他包下的第幾個。
也說不準是他見到誰都說這種話說得太順溜了一不小心就禿嚕了出來。
驚訝過了頭我回到了原來那張表情,淡定的把龍頭第三次裝了回去。戚文晏見我沒同意也沒有反對就當我是預設,擅作主張一錘定音了下來。
“晚上跟我回去。”
我不知道我身上有哪點值得他包養的,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或許是外面的妖豔賤貨嘗膩了想試試我這樣的清粥小菜?
我腦海裡靈光一閃,話說我還沒見過戚文晏風流的模樣,以前總聽他們各種形容,類似於我不在江湖,江湖卻到處是我的傳說,說不準這次還能見識一下。
我扯了張紙巾擦幹手,揉成一團擲到了垃圾桶裡,行啊,自己送上門來的為什麼不要?我還省了不少功夫再去接近他,想不通就不想了,不管他腦海裡現在比劃著什麼我都不虧,我身上也沒什麼值得他騙,再不濟就是被他睡。
又不是沒被睡過。
邵然跟著戚文晏前後腳回了包廂,戚文晏推開門的瞬間包廂裡詭異的靜了靜,邵然又變成了原來有點懦弱的模樣,戚文晏對他這副作派不置一詞。
這倒也不能怪他,邵然這張臉長得太過無害,就算是骨子裡有季清撐著,冷若冰霜時也只會讓人用溫和或者溫順這樣的詞來形容。
包廂裡陪酒的服務生早就走光了,對再次出現的邵然,大家都分不清戚文晏是個什麼態度。王國富絲毫沒有感受到此刻略顯尷尬的氣氛,滿嘴的東北腔跟講相聲一樣,刺得邵然耳膜一陣疼。
“戚少快來!哥幾個都等你呢!”
似是覺得包廂空調溫度太高,戚文晏不緊不慢地挽起襯衫袖子,精緻的黑曜石袖釦像極了他深邃的眼,戚文晏走近桌前的時候還不忘提醒邵然也跟上。
王國富搖骰子的動作一滯,彷彿不太理解戚文晏在做什麼。
戚文晏一句話就讓邵然成為了焦點,眾人臉色各異,各種試探或者實質的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邵然嘴角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很快就消失不見,他以前可是當老師的,最不怕的就是被人看。
邵然眼觀鼻鼻觀心,以一種勻速的步調走到了戚文晏身邊。王國富像是被嚇了一大跳,邵然每走一步他都條件反射地往旁邊挪一步,戚文晏挑眉,語氣沒什麼起伏,“他長得這麼可怕?”
被點到名的王國富感覺自己就像手裡的骰子,不知道下一秒會被搖出什麼點數來,他此時也摸不準戚文晏的脾氣,只能挑了個比較委婉的語氣問道:“戚少,他……”
後面半截話消失在齒間。
戚文晏用一種“今天天氣很好”的語氣回:“我朋友。”
在場的個個都是老油條,這短短三個字下面蘊含的資訊量不言而喻。
你戚文晏要什麼朋友會沒有?要跑到酒吧裡找一個服務生當朋友?這朋友怕也不是普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