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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在想這筆交易對我而言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
我以季清的身份死去,又以邵然的身份重生,從衣食無憂到每天為生活所累,還有邵然這個倒黴蛋,被我鳩佔鵲巢了之後他本人去了哪裡?代替我死在那場車禍裡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不是對他太不公平了。
每多活一天我對邵然的愧疚就多一層,既然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記得季清,那為何不讓季清徹底消失呢?所以我總覺得去投胎的應該是我,況且以他人身份茍活於世真的沒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將就。
我沒想到今晚能遇到戚文晏,即使進來之前我已經做過了心理準備,但本人還是對我産生了一定的沖擊。
流淚真的不是我本意,實在是胸口堵得難受,急需一個發洩的出口,這個行為是下意識的,我控制不了。
就跟膝跳反射一樣。
我抹完眼淚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起了三年前那不像分手的分手,很想開口問問他那晚有沒有後悔不送我回家,想問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季清的人,想問問還喜歡我嗎?
然而我什麼都不能說,因為從那晚過後一切都不一樣了,我都來不及與他和好就被迫去獨自懷念這段感情了。
請相信我,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三年來我都沒有想起過他,就算是想起,也只是一個模糊的人影或者與他相識的片段,然後立刻被我拋之腦後,我太忙了,每天奔波於學校與酒吧,實在沒精力去想這些恩愛纏綿。
這時我不得不佩服自己未蔔先知的能力,我現在看到他才知道想起他會有多痛苦,還好我在之前的一千多個日夜裡剋制住了自己,我不想徹底難眠。
好吧,我說句真話,我以為我能忘了他。
季清不是個矯情的人,我守著這段只有自己知道的感情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又不是高中生的暗戀,我現在是個三十好幾的男人了。
你見過季清暗戀過誰嗎?沒見過吧?我也沒見過。
季清跟我說暗戀這種方式太掉價了。
因此能忘就忘了吧,我對自己說,反正也就只是兩年的感情,沒什麼大不了的,男人這麼多,不缺他一個。
可是誰能跟我來解釋一下我現在胸腔中如山洪潰堤般的情感?
熟悉的人,熟悉的場景,萬萬沒想到打臉行為來得如此之快。
所以我現在想清楚了,不管是上天的玩笑還是命運的捉弄,既然我以邵然這個身份活了下來,不如再自私一回吧。
季清本來就是個自私的人。
對不起了,邵然。
那麼問題來了,放三年前我還能用季清的臉去勾引這個男人,現在的我用什麼去引起他的注意?用我一百塊的帆布鞋?兩百塊的毛衣?抑或是一千塊錢一個月的“家”?
我自己都想笑了。
邵然說完這句話內心也挺忐忑的,他一不小心的真情流露很容易被誤解成有意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