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竹原本低著頭,全程沒有反應,此時卻突然開了口,“我……跟你結婚。”
趙承對這個結果並不驚訝,聞言也沒多激動,只把莫竹抱了起來,坐在床頭。
莫竹坐上位置後,自覺拿過了碗筷,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吃完後,他將碗筷放在一邊,脫了自己衣服,跨坐在了趙承身上,趙承詫異地看著他。
他不說話,機械地替趙承脫了衣,掏出趙承的玩意兒,隨意揉搓了幾下,起身一點點地坐了下去。
趙承盯著莫竹的臉,他臉上沒有一絲神情,痛苦沒有,歡愉也沒有,只兩眼無神地慢慢動作。
趙承突然開口:“眼睛,閉上。”
莫竹聽話閉眼,遮去了眼裡毫無神采的光。
趙承突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玩了命地沖撞。
莫竹全程閉著眼,表情一分也沒變過,連叫聲都被蚌殼似的嘴封了去,只剩下了斷斷續續從鼻子裡發出的悶哼。
趙承在莫竹身上發洩過一次後,將莫竹抱著,去浴室洗澡。他親自動手把他留給莫竹的液體給引了出來,隨後將莫竹放上浴缸,仔仔細細地清理他身上的每一寸。
洗幹淨後,他再次抱起莫竹,讓他睡在床上,蓋上被子,在他臉側親了一口,說:“睡了。”
隨即順手關了燈。
半夜,莫竹醒了。他小心翼翼地爬起身,卻還是驚動了這段時間神經高度緊張的趙承,趙承迷迷糊糊地問:“去哪?”
莫竹面無表情,“上廁所。”
“嗯,快去快回。”
莫竹窸窸窣窣地爬下床。
幾分鐘後,趙承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猛然清醒了過來,開啟床頭燈,喊:“莫竹?”
……沒人應聲。
趙承陡然生出了一身冷汗,他飛速地下床,邊走邊喚:“莫竹!”
一路經過了廁所,客房,書房,客廳,陽臺,一個人影都沒見,他心裡越來越冷,也越發火大,最後幾乎是憤怒地拉開了廚房門,
——看到了讓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他們之間多了一層契約關系
莫竹手裡拿著水果刀,右臉上豁開了兩道口子,深可見骨,血分成了好幾股,順著臉滴到了地上。
他見了趙承,也沒有什麼反應,只用沒什麼情緒的雙眼盯著他。拿起水果刀,還想往自己臉上劃。
趙承一瞬間呼吸都窒住了,維持著開門的姿勢看著莫竹。看著莫竹手上發著冷光的鋒利的兇器,看著莫竹眼也不眨地盯著他,滿臉血,手卻還在一寸寸地上移,彷彿不知痛一樣,想毀掉自己。
在刀鋒接觸上面板的那一刻,趙承突然反應了過來,飛速上前握住莫竹的手腕朝下一扳,水果刀登時脫手,發出“叮咚”一聲響。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莫竹,開口:“你瘋了!你在做什麼!”
莫竹兩眼無神,“我想既然你喜歡這張臉,那我把它毀了,你就會放我走了。”
趙承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現在卻不是和他對峙的時刻,趙承打了個電話,聯系當地的醫院,隨後拉過莫竹,將他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開車送去治療。
全折騰完已經是淩晨了。美國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晚上,他費了好大的力,才請來一個專家,為莫竹縫線。
莫竹全程沒什麼表情,隨便趙承和醫生怎麼弄。醫生細致地縫完線以後,向趙承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出了病房。
專家說了許多注意事項,最後趙承問:“他的臉能恢複原樣嗎?”
“恢複原樣肯定是不行了。只能說讓創口痕跡盡量小一些,還有,那塊肉最好不要被磕碰到,也盡量少動作,否則傷口癒合效果會變差。”
趙承身心俱疲地閉了閉眼,說:“連夜過來,謝謝醫生了。”
醫生擺擺手,再強調了一遍拆線時間,就說兩人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