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靳哥,您這好歹也是個村長,又是農民企業家,怎麼不懂法呢?我問您一句,您那兒媳婦是不是精神病?”
靳滿倉被我問的有些發慌,可看我又不像是識破了他心中的秘密,隨即又鎮定了下來,點頭說道:
“是啊,我這兒媳婦有精神病。”
“這不就對了嘛!你也知道,精神病是屬於沒有完全行為能力的人,在法律上,這樣的人需要有監護人來照顧她的生活,並對她承擔全部得責任。我不知道你們具體是什麼關系,但她既然在您家生活,那您就等於是她的監護人,就要對她承擔全部負責。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靳滿倉被我說的直嘬牙花子,重重的嘆了口氣後,無奈中又帶有一絲不解的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還確實就是這麼回事兒。不過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我我管她吃、管她喝,怎麼到了最後我還會坐牢呢?”
我一見他上套了,哪兒還有不趕緊趁熱打鐵的道理?我裝模作樣的掃了眼一旁的幾個村民後,將聲音壓到極低的說道:
“靳哥,不是和你說了嗎?她沒有行為能力,您是她監護人,要對她要承擔全部責任。可她現在得了急病,您要是處置不當導致她死亡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咱打個比方,比如說您家裡的老人或者孩子得了急病又動彈不得,可您不管他,您就看著他死,這是個什麼性質?一但事發,法院就是不判你個間接致人死亡罪,也得叛你個遺棄罪,到時候您這5年大獄絕對是跑不了!”
說著,我偷偷指了指屋裡的幾個村民給靳滿倉看,將嘴貼到靳滿倉的耳邊小聲說道;
“靳哥,雖說有些事兒是民不舉官不究,可這麼多人在場呢!這裡邊保不齊誰跟你有點什麼小隔閡,這要是給你捅上去.....”
靳滿倉聽說得判5年,本來臉就嚇的有些發白。經我一提醒,他看著屋裡其它幾個人,臉都嚇快綠了!顫著聲的我說道:
“劉總,你說這可怎麼辦啊?給老哥出出主意,我謝謝你了!”
我一聽,頓時就笑了。而此時靳滿倉見我一臉的笑容,直接就急了,拽著我袖子就想說些求助的話。
我見狀輕擺了下手,搖頭苦笑著說:
“靳哥,您怎麼糊塗呢?您緊張什麼?您那兒媳婦不是還活著呢嗎?呵呵,靳哥,您還是趕緊送她去醫院吧!可別沒事兒變有事兒了。”
我這一提醒,靳滿倉一下醒過味來了。剛剛還驚慌不已的他,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此時感覺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的他,伸手撓了撓頭,一臉尷尬的輕聲笑道:
“呵呵,對對對,劉總說得對!送醫院,送醫院我就沒事兒了。”
靳滿倉說完,轉頭看了眼他老婆,一看到她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樣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可就訓斥道:
“你個傻老孃們,杵在那默哀呢?還不趕緊給兒媳婦換衣服?光著身子怎麼送醫院?傻了吧唧的!”
靳滿倉老婆被罵的身子一顫,憤憤的看了眼靳滿倉之後,一跺腳就出了屋。這娘們一邊走,一邊嘴裡還嘟囔著:
我就說送醫院,死活不讓送,這特麼又罵老孃,麻痺的....
沒一會兒功夫,靳滿倉媳婦又嘟囔著回來了,對著屋裡麵人喊了聲滾出去之後,一屋子的人悻悻的離開。
到了門口,小麻子給我遞了根煙,我點上深吸了兩口後,與他對視一笑,滿心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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