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你幹嘛去？”大牛在車上向沈良問道。
車上的人都看著沈良，都有些不解。
接近燕子和馮發財之後，沈良聽見燕子對他爸說道：“上個月我不是給錢你了嗎，怎麼這麼快又要來要錢。”
馮發財說道：“你弟弟他們學校要交錢，你奶奶的腿又犯病了，還有我這幾天也有些不舒服。”
燕子說道：“你要多少錢？”
馮發財說道：“你能拿出多少，越多越好。”
燕子說道：“我這裡只有一萬多塊的現金，你等下我去拿給你。”
“咦，好巧哇，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燕子抬眼看見了沈良。
此時的沈良，已經知道了為什麼燕子如此愛錢，知道她為什麼賺錢之後不去逛街買衣服，知道了她為什麼要把錢存起來。
因為她要拿錢給奶奶治病、給弟弟上學。現在，她還要幫她這個懶得像豬、蠢的像牛的父親償還賭債。
馮發財轉身看見沈良走過來，他還以為沈良要向他動粗，當時就嚇得一哆嗦。
“你不要拿錢給他，他拿錢是要還賭債。”沈良對燕子說道。
“什麼？”燕子難以置信地看著馮發財，問道：“你又去賭錢了，還跑到賭場裡面去賭？”
馮發財支支吾吾地說道：“我聽幾個朋友說，他們都在那賭場裡面贏到了錢，所以……。”
“所以你也跑到賭場裡面去賭了？”
“我也不想吃閑飯，我去賭場還不是想掙錢，給你減輕一點負擔。”
燕子忽然苦笑起來：“你跑到賭場裡面去掙錢，還要給我減輕負擔。結果呢，賭輸了欠人家賭債，然後討債的追上門來了，是不是。”
馮發財就好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
“你欠了他們多少錢？”
馮發財還是不吱聲。
“多少呀？”燕子追問道。
“三十一……。”
“多少？”
“三十一萬八千。”馮發財的聲音漸漸小的像蚊子叫一樣。
“哈哈，哈哈。”燕子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帶著無盡的悲涼和無助，還有難以言說的氣憤。
“你知道我一個月才掙幾千塊錢，一大半都交給你了，你現在突然欠人家三十多萬，你拿什麼去還，我哪裡來三十多萬。”
馮發財還是苦著臉，一言不發。
沈良在旁邊看著馮發財的這幅樣子，他忽然很想沖上去將他按在地上猛揍一頓。
“你把我賣了好不好？估計把我賣了都不夠給你還賭債的。”燕子用近乎瘋狂的聲音對父親說道。
車上遠觀的大牛等人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便都從車上走了下來。
“怎麼樣，馮大哥，你女兒把錢給你了沒有？”大牛對馮發財說道。
“你女兒這麼漂亮，以後說不定能嫁個大款呢，這點錢小意思。”幾個打手一邊說著，一邊肆無忌憚地在燕子身上掃來掃去。
“我沒有那麼多錢幫他還債。”
“是嗎，這麼說你不管你爸的死活了？”大牛看著燕子。
“我實在是管不了。”說著燕子就要離開。
“好，我們就不客氣了。”大牛一伸手，幾個年輕打手朝著馮發財走了過去。
“燕子，燕子，你真的不管我了。”
“你自己惹下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吧。”說完燕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