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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沖上去對著馮發財一頓毒打，馮發財慘叫連聲。
畢竟是父女，燕子聽見父親的哀嚎，還是忍不住心軟，轉過身來到了馮發財身邊。她哭著對那幾個打手說道：“你們住手。”
大牛示意幾個動手的人停了下來，然後看向燕子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們可不可以先還一部分？”燕子哀聲問道。
大牛說道：“那你可以先還多少呢？”
“我只有一萬多塊錢，先還一萬多行不行？”
“一萬多，才一萬多，你爸欠的是三十多萬，你還一萬多，是不是太少了一點。”
“可是我現在只有這麼多，剩下的，我只能慢慢還？”
“一萬多還是太少，你就不能問朋友借點嗎？誰手上還沒點閑錢。”大牛幫著燕子出主意。
“我的朋友都是打工的，手頭都很緊。”
大牛做出為難的表情，說道：“你這一萬多實在是太少了一點，那你以後每個月能還我們多少呢？”
“可以還七八千。”燕子說道。說話的時候，她內心充滿了苦澀和絕望，要知道現在她一個月也不過掙七八千塊，自己還要開銷，還要養活弟弟和奶奶。
大牛從包裡面又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還款協議，對燕子說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在這上面簽個字就好了。”
就在燕子準備從大牛手上接過協議簽字的時候，沈良走了上來，對燕子說道：“不要簽字。”
沈良很清楚，四季春擔保公司最喜歡的就是能夠長期還款的人，一旦簽訂長期還款協議，他們就會像一條緊緊吸附在人身上的螞蟥一樣，長期吸血，變相地讓欠債的人成為他們長期的經濟奴隸。
大牛看著沈良，他的眼神有了一些變化。
這時候旁邊有一位小弟湊到大牛耳旁低聲說道：“這個女的在‘霓虹’酒吧當駐唱歌手，是良子把她介紹過去的……。”
大牛笑著對沈良說道：“然來大家都是熟人呀，怎麼不早說。這樣吧，良子，我也不多說了，我們的規矩你很清楚，你說我們回去怎麼向華哥和軍哥交待呢？”
沈良說道：“這件事我去和他們說。”
大牛很爽快地說道：“好吧，弟兄們，收工。”說完大牛帶著手下的弟兄們駕車離開了。
看著大牛等人走了之後，馮發財對著遠去的車輛大罵起來：“人渣，一群社會敗類。”
沈良心中冷笑道：“你他媽的連人渣都不如。”
燕子走到沈良身邊，問道：“他們不會為難你吧？”她的臉上滿是擔憂。
“沒事的，你放心吧。”停了一下，沈良接著對燕子說道：“以後你的錢直接給你弟弟，不要給你爸了，讓他不要再去賭場了。”
當天晚上，沈良來到了十裡大道的四季春擔保有限公司。公司辦公室裡面，幾個老闆東仔、矮華、大軍都到齊了，另外還有大牛等一些骨幹員工。
大軍他們看見沈良進來，都沒有說話，只有東仔招呼了一下沈良，遞給他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