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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鳳倒是想起一事來，說道：“若是後宮嬪妃，卻是有幾個人選。”
“以前給皇上挑了幾個替身，一直養在百裡之外。只是幾個月下來，微臣已經把此事忘了。宅子裡的管家也不知道有沒跟著逃掉，幾個替身如今是生是死就不清楚了。”
蘇琦眨眨眼到：“替身跟皇帝長得一樣，選個跟自己相貌一樣的嬪妃放在後宮，總有些奇怪。”
何止奇怪，朝臣見了那個替身嬪妃，估計要以為皇帝是個自戀的，鐘愛自己的容貌，就連選妃也選長得跟自己一樣的。
霖鳳卻笑道：“哪裡有那麼多容貌一樣的，不過有些相似的姑娘，出身又是孤苦伶仃的。她們大多是被家裡賣掉，又或是家裡遭了難，再沒別的親人，只好賣身換份口糧，好歹能活下來。一直守在宅子裡，什麼時候能用上就挑一個送過來，其餘的就一直養在宅子裡。”
這些姑娘跟死士沒什麼不同，有需要的時候就弄過來，做替身大多是因為皇帝遭遇了危險，所以能活下來的替身不多。
只是她們原本就是為皇帝賣命的，好吃好喝養在宅子裡，就等著能用的時候。
蘇琦忍不住嘆氣道：“這些替身弄到宮裡來當嬪妃，倒也合適，就不知道該挑哪個？”
聽霖鳳的意思，宅子裡養著的替身可不止一個兩個的。
霖鳳笑道：“這等小事，微臣替皇上跑一趟，挑個聽話乖巧的過來叫皇上掌掌眼就是了。”
蘇琦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很快在軟榻上又睡了過去。
蕭季給她掖好被子，卻起身跟著霖鳳出了外殿才開口道：“替身跑一趟，大多就掩人耳目一會兒，如今送到宮裡來，這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起碼得放個一年。”
畢竟懷胎十月，起碼這嬪妃就得在後宮呆上小一年，才算是完成了。
這小一年的時間不長不短的，替身要是起了什麼不好的心思，那就麻煩了。
霖鳳跟蕭季想的一樣，並不打算讓替身一直留在宮裡，到底是個禍害：“放心，在下會仔細挑選，回頭也會叫人盯緊點。”
蕭季也沒別的法子，總不能對外說孩子是他生的。
要是他能生，也就沒那些替身什麼事了。
霖鳳出宮趕去京郊的宅子，這些替身養在深山裡，進出不方便，一來不容易被人發現，二來也不會叫這些替身有逃出去的機會。
他剛爬了上千的石階，管家已經站在半山腰的宅子門口等著了。
管家拱手行禮道：“霖大人，許久不見了。”
“鐘伯，沒想到你老人家還在這裡。”霖鳳看著這宅子外頭灰撲撲的，就像是年久失修，外牆上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牆角還有一茬野草瘋長，遠看就像是許久沒人住過的宅子。
其實卻是內裡有乾坤，霖鳳曾跟著邵雅來過一次，後來邵雅不高興過來，替身的事大多是他跟鐘伯一手負責的。
只是沒想到邵雅不在了，鐘伯卻依舊等在這裡。
鐘伯側身請霖鳳進去，大門關上，裡頭卻是另外一個世界了。
宅子裡面收拾得井井有條，霖鳳笑道：“鐘伯辛苦了，這些時日來宮裡忙亂，倒是沒能顧上這邊。”
鐘伯連忙擺手道：“老奴不辛苦，知道皇上事忙，霖大人也要輔助皇上，只怕是忙得腳不沾地。老奴只守著一個宅子，有什麼辛苦可言的？”
他又指著裡頭說道：“最近收了一個新人進來，其餘的都老老實實在寨子裡待著。老奴聽著外頭的訊息真真假假，亂糟糟的也就索性不理會，安安分分守著這個宅子才是真，果真等到霖大人過來了，不知道這次皇上有什麼吩咐？”
霖鳳就是喜歡鐘伯這份忠心，老實得來卻不會自作聰明。
外面紛紛亂亂的，邵雅被刺殺，後來來的蘇琦被迫逃出宮，又有偽帝登基，熱熱鬧鬧了好一陣子。
鐘伯聽說了這些事居然還能安安分分守在這裡，實在叫霖鳳有些驚訝之餘又十分佩服。
要不是鐘伯對邵雅有信心，哪裡會一直守在這裡？
“鐘伯是個忠心的，回頭在下一定跟皇上提起。”
鐘伯連忙道謝：“霖大人這話真是折煞老奴了，只是老奴相信邪不勝正，皇上總歸是正統，哪裡是什麼人能夠輕易撼動的？”
霖鳳笑著點頭，心想邪不勝正，邵雅只怕是邪了，換作蘇琦才算是走上正道的：“剛才鐘伯說來了新人，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