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著輪椅往前走,崔彤試圖阻止她,然後急切之下摔了一跤,楚青釉的人已經穿過自動門。她只看見那扇門緩緩關閉,她的背影緩緩遠去,像是天空隕落的流星,越來越亮,卻也越來越暗。
一分鐘後,那扇門再次被開啟,之前把她帶到這裡的兩個男人又重新把她帶出去,關到一個除了床和衛生間,什麼也沒有的地方。
獨自一人的時候,崔彤開始抱頭痛哭,她和青釉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折磨?為什麼?
此時的另一個房間裡,陳思瀚看著崔彤的反應,很是滿意。他當然不會告訴楚青釉,他早在她身體裡注射了微型竊聽器,她和崔彤的話早已一字不漏地落入他耳朵裡。
這證明,他的計策是對的。對付楚青釉這樣的人,只能硬,不能軟。拿捏住了她的軟肋,她才能心甘情願地聽話。
隨後的兩天,他給楚青釉又做了兩次試驗,她呈現出極為配合的態度,如她和崔彤所說,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
在確定楚青釉的狀態可以接受任務後,陳思瀚對她宣佈了第一個任務的計劃。他們即將去接近一個a國科學家,從他和他團隊身上,竊取a國最近一項軍事計劃的核心秘密。
這個科學家團隊最近在a國安排下到美國進行科研訪問,雖說訪問都有固定的行程安排,一般也很緊密,但只要有心,總有些縫隙可以鑽的。
陳思瀚幫楚青釉準備出門的衣服。這幾天她在這裡穿的一直是寬大的綠色病號服,現在要出去,自然不能再做這種裝扮。
他拿著衣服走到楚青釉面前蹲下來,瞧了一眼她的腿:“你不方便,我來幫你換。”
說完,他伸手想幫她解開領口的帶子,楚青釉卻瑟縮了下,臉上顯出嫌棄:“我自己來。”
“你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呢?你就算能換上衣,褲子又該怎麼辦?”
“給我個房間,我有手,自然能換好。”
出差在即,陳思瀚也不想和她起爭執,同意了她的要求。楚青釉大約花了十幾分鐘把衣服穿好,開啟房門,推著輪椅出來。
她原以為陳思瀚會直接帶她出門,卻沒想到,他將她推到倉庫區,將她放進一個大箱子裡。
“你這是幹什麼?”
“我不希望任何人看見你曾出現在top集團。”
“你不是做得滴水不漏嗎?讓人看見又怎樣?現在誰會知道,我在這裡?”
陳思瀚笑笑,並不認同她的說法:“不管如何,小心點總是沒有壞處的,你說對嗎?”
他緩緩蓋上箱子。
楚青釉閉上眼睛,接受安排。反正現在,不論她睜眼還是閉眼,所有的一切都只有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