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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言和葉城在a待了一個星期,調查仍然處於毫無進展的階段。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陳思瀚綁架了楚青釉,且警方透過特殊手段拿到top的最新員工出勤名單,其中並沒有陳思瀚。也就是說,雖然他們懷疑楚青釉的失蹤和陳思瀚有關,但並不能等同於和top集團有關。換而言之,他們無權進入top集團搜查。
調查停滯不前,最受煎熬的不是警方,是這兩人剛剛從人生最得意時刻跌落谷底的男人。葉城已經不知買醉了多少個晚上,摔爛了多少個酒瓶。每天早晨沈卓言醒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那些空酒瓶,前一天晚上的絕望又延續過來,日複一日。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還能等多久,也許,即便他堅持,也等不到希望了。
美國警方對一個失蹤的中國人能有多上心呢?說不定再過幾天,他們連調查都會撤銷,畢竟在這裡,警力是寶貴的,無止境的等待,只是在 浪費時間。
但他還是得打起精神,不論如何,他和葉城不能一起倒下。
他洗了把臉,去套間的廚房裡做了點早餐,把葉城喊起來一起吃。葉城還昏昏沉沉的,被他硬抱進了洗手間,只能勉強擦了把臉,坐到餐桌前。
沈卓言開啟電視,正巧電視裡在播放a國科學家團隊來訪的事情。
沈卓言放下遙控,轉身和葉城說話:“昨晚伯父伯母給我打電話,說想讓你先回國。他們打了你的電話,可惜你醉了,他們就打到我這裡了。你……要不要先回國內幾天?”
葉城 捏了捏眉心:“我回去幹什麼?你覺得現在的我,有什麼心思打理餐廳的?還是說,我在乎那點錢?”
沈卓言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略帶擔憂地看著葉城,“我知道你是什麼心情,也知道你心裡肯定在怨恨我。”
葉城突然抬頭,平靜地反問:“我怨恨你?我怨恨你什麼?”
沈卓言低下頭:“如果不是我自作聰明對陳思瀚下手,也許他不會把楚青釉和崔彤拐到國外,那我們現在就不會這麼一籌莫展了。”
“你說的對,”葉城自嘲一笑,“可你忘記了嗎?對陳思瀚下手這件事,難道我沒有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怨誰,找到是誰的原因,難道就有用嗎?”
桌子上本放著一瓶喝到一半的洋酒,他突然拿起來丟進垃圾桶裡:“我知道你在擔心我,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借酒澆愁了。我要留在這裡,一天不見到崔彤,我都不會離開。”
看到他這樣堅定的神色,沈卓言內心終於放下擔憂。
兩人相視而笑,吃了這麼多天來第一頓安生的早飯。誰也沒有料到,此時新聞播報中的科學家團隊,正是楚青釉接下來的目標。
當晚有個歡迎宴會是專門為這些科學家而設的,雖說這次是代表國家前來做訪問,但這種友好交流在不涉及機密的情況下,會邀請一些政商名流一起出席。top集團就是看中了這個契機,將楚青釉和陳思瀚也安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