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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很少露出這麼軟弱的樣子，讓沈卓言猝不及防，完全招架不住。而且後頭還有葉城和崔彤以及一個陌生人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安撫她：“沒事了沒事了，我們都在。”
楚青釉抽了兩下鼻子，這才道：“那個王八蛋他是個變態，我要告他！”
沈卓言嘆了口氣：“算了，過去的事情了。”
楚青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道：“為什麼？他是個綁架犯，他還把我關在那種地方，給我打針，把我當實驗物件。要不是我心理素質好，我早就瘋掉了。”
“青釉，你，真的沒事嗎？”葉城有些不安地問，之前一直擔心她醒過來之後會陷入崩潰，可現在看來，她好像還算堅強。
這到底是因為她心理素質好，還是陳思瀚的催眠並沒有完全解除？她到底是處在夢裡，還是已經回到了現實？
“我當然有事了。”楚青釉說，“我懷疑他是個神經病，他把一堆腦電波儀器戴在我身上，不知到底有什麼目的。我還看見他在那間房間裡對其他人做過同樣的事情。”
“其他人？你是說，當時被綁架的還有其餘的人？”葉城追問。
楚青釉搖頭：“不是，被綁架的只有我一個。”
“那其他的人，你是怎麼看見的？”
楚青釉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她就是看見了。
葉城轉頭對催眠專家問：“她是不是還沒有清醒過來？我怎麼感覺，她說的話跟她之前從醫院醒來的時候說的一模一樣？”
“催眠本來就不能完全改變一個人，最多隻能抹去那個人部分的記憶，而且催眠的實施過程、細節，也會影響到最後的成效。我想，那個人原本的目的也不是永久地綁架楚小姐，因為一旦她失蹤久了，警方必定會懷疑到他身上。如何像放風箏一樣，把那條線掌握在他自己身上，這才是重要的。”
專家的話讓他們不寒而慄。如果說，這一切都在陳思瀚的意料之中，那這個人的心機到底有多可怕？他不僅能控制楚青釉在醒來之後不追究他，還能讓她表現得像個受害者，他在催眠這一途的能力，豈不是已經到了大師的級別？
沈卓言又問：“據你所知，能把人催眠到這種程度的催眠大師，在世界範圍內多嗎？”
專家搖搖頭：“不多。不過也不排除有隱藏的高人，如果有這個機會，我倒是很想認識一下。”
葉城惋惜：“見是沒辦法引見了，不過我可以把他個人資料給你，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在你們的領域幫我查查這個人的來龍去脈。”
“沒問題。”專家一口應承，而後便告辭離開。
楚青釉醒來之後緩了一段時間，才把那兩天發生的事情交代了下。她第一次被陳思瀚打了鎮定劑後，在半夢半醒之間，眼睜睜看著陳思瀚給自己戴上了腦電波儀器。當時她的內心是有過抗拒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和陳思瀚一對視，就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陳思瀚問了她一些問題，她已經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問題了，但她的嘴巴一聽見那些問題便不受控制地回答他。後來，陳思瀚又握著她的手，強迫她看那些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