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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言還沒有下定決心做什麼,陳思瀚涉嫌綁架的訊息卻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a市。這讓他們有些摸不著腦袋。明明事情是在b市發生的,他們四個人回來之後也沒有說過什麼,怎麼這件事會傳出來呢?而且外頭繪聲繪影,彷彿親眼見到了事情的發生經過,描述得天花亂墜。
葉城出去轉了一圈,帶回來三個主要版本的說法。一個是說,陳思瀚是因為楚青釉出軌而專門去b市捉姦,親眼看見女朋友跟沈卓言在一起所以氣憤之下做出了綁架的行為;一個是說,陳思瀚根本沒有綁架楚青釉,是楚青釉在他的別墅裡偷情,被捉姦在床,隨後報警求助。
“最後一個是最離譜的,你們猜怎麼著?”葉城有意賣了個關子。
“怎麼著?總不會說是青釉和姦夫綁架了他吧?”崔彤順口接了一句。
葉城雙眼一亮:“你怎麼知道的?你也聽說了?”
崔彤:“……特麼還有這種操作啊?他們怎麼不說青釉是外星人呢?還能更離譜一點嗎?”
這三個版本的故事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把陳思瀚塑造成無辜的受害者,把楚青釉和沈卓言塑造成惡人,那麼誰是訊息的源頭,不用想也知道。
沈卓言本來還在考慮對不對付他,現在人都踩到自己頭上了,如果不反擊,只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轉頭問楚青釉:“你怎麼想的?”
出乎意料的,楚青釉居然沒有多大反應,甚至有些呆愣。她遲了幾秒才回神:“外頭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又不會少塊肉。”
類似的情況上次也發生過,記憶猶新。沈卓言還記得,當時他從自己的婚禮把她帶走的時候,輿論鋪天蓋地而來,那一月她幾乎沒有一天吃好睡好,可這次她卻冷靜得不符合常理。
她越是冷靜,沈卓言反而越來越擔憂,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崔彤和葉城是局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勸他也放下,過好自己日子最重要。
沈卓言真正發現事情不對,是在回到a市的一個星期後。這天晚上四人難得都有空,一起吃了晚飯,坐在客廳看電視。中途楚青釉起來去了趟洗手間,他們沒有留心,等到十幾分鐘後,沈卓言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去敲門,才發現楚青釉不在裡頭。他們找遍了全家都不見她的身影,才發現她根本不在家裡。至於什麼時候出去的,他們竟然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崔彤還想著到處找找的時候,沈卓言已經當機立斷取了車子,直奔陳思瀚家。他有種直覺,楚青釉一定是去了陳思瀚那裡。至於為什麼,他說不上來。
他的車子才剛開到陳思瀚家附近,果然見到楚青釉的車子就在他面前。他立刻超車將她攔住,然後下車把她拖出來。
楚青釉見到他竟然極力反抗,彷彿根本不認識他一樣。沈卓言這才意識到,楚青釉從b市回來後根本一直就沒有清醒。他二話不說,把她扛起來扔進車裡,然後給葉城打電話。以楚青釉現在這種狀態,他沒辦法開車帶她回去。
一個小時後,葉城過來接他們,直接奔著一個相熟的醫生那邊去。因為是熟人,葉城沒有瞞著醫生,將之前在b市的一些情況告知了他。經過檢查和問話之後,醫生推測楚青釉是被人進行了深度催眠。
從心理學上來說,催眠是可行的,但是具有一定的限制條件。按道理,像楚青釉這樣性格和能力的人,一般是不會輕易被催眠的,但如果加上藥物輔助,就不一樣了。
所以這也能解釋,為什麼楚青釉從醫院醒來之後,一直處於一種反常的狀態。明明是受害者,她卻不願意追究陳思瀚,更反過來幫陳思瀚開脫罪名;不僅如此,她表現得過於淡定,彷彿被綁架這件事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種種跡象,都顯示她的潛意識可能受到了影響。
沈卓言不安地看著沉睡的楚青釉,問醫生:“那有沒有辦法可以把她叫醒?”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我不是催眠這方面的專家,國內在催眠領域權威的專家也不多。我可以幫你們聯系一個國外的朋友,他也許可以幫到你們,但是需要一點時間。”
只要能幫到楚青釉,就是等又有什麼關系。沈卓言立刻請醫生幫忙聯絡那個專家。
趁著這個時間,葉城和沈卓言交流了下:“我看青釉這個情況不太好,接下來最好也別讓她去事務所了。我們輪流看著她,絕對不能讓她去找陳思瀚。”
沈卓言也是這個意思,不管陳思瀚在她腦子裡植入了什麼東西,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阻止陳思瀚再對她做任何事情。
醫生很快便聯絡好了國外的朋友,對方表示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大約下週三可以到國內來看楚青釉。在這之前,如無必要,最好不要讓被催眠者知道自己被催眠,會讓她産生混亂。
沈卓言和葉城把楚青釉帶回家,讓崔彤照顧她,假裝今晚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夢。事實上,按醫生的話來說,楚青釉現在就是陷入在一場夢境裡。她甚至不清楚之前被綁架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陳思瀚催眠了她,把這種影響降到了最低。他的目的不得而知,但楚青釉的確因此而得到了心理上的緩解。一旦催眠解開,楚青釉回憶起被綁架的細節,也許會帶來更大的痛苦。
他突然悲哀地意識到,不論自己做或者不做什麼,對楚青釉來說, 都是傷害。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在陳思瀚身上。
他決定去找陳思瀚問清楚。
陳思瀚對他的到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而且是意料之中。他在他裝潢講究的房子裡好整以暇地等著,大門並沒有上鎖。
沈卓言踏進門的時候,他微微一笑:“看來,你已經意識到楚青釉的不正常之處,想來找我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