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讓他丟面兒了。
“我堂堂沈家少爺,天衡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你到底為什麼覺得我會怕陳思瀚打擊報複?他現在自己在拘留所都出不來,能對我做什麼?楚青釉,你怎麼關鍵時候腦子這麼不好使呢?”
楚青釉脫口而出:“因為在我心裡,你的命比陳思瀚金貴。我不想你跟他硬碰,他死了是活該,可你哪怕有一點傷,我都會心疼。”
“那你也不用……”他還想說些什麼反駁她,卻突然意識到,她最後這句話,似乎隱含了什麼意思。他抓住她的手腕:“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你說,如果我受傷,哪怕是一點,你也會心疼?”
“是,我是這麼說。”楚青釉坦然承認,“那你現在可以原諒我,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嗎?”
“等等!”他松開手,原地轉了一圈,嚴肅地盯著她,“你現在神智清醒嗎?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楚青釉不耐煩他羅裡吧嗦的,雙手直接揪住他的領子,把他拖到面前,麻利地往他嘴上啄了一下,然後才放開他:“現在信了?”
沈卓言摸了摸嘴唇:“半信半疑吧。”
她撲哧一笑,對他這種無賴嘴臉無法招架,這回改為溫柔地抱住他的脖頸,獻上嘴唇。
兩人糾纏了好一會兒,沈卓言滿腔的歡喜適應了一些,這才摸著她的頭發:“我也想聽你的,不去追究那個人渣。可一想到他綁架了你,對你……”
楚青釉捂住他的口:“我沒有受到侵犯,我現在漸漸明白,陳思瀚追求我,根本不是為了得到我。”
“什麼意思?”
“我也不確定,只是一種感覺。你如果相信我,就不要再問了。”她有些恐懼地抱住沈卓言:“我們不要提陳思瀚了好嗎?我們現在在一起,不就夠了嗎?”
“你確定,這一切可以過去嗎?”
“我以後會加倍小心,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
沈卓言嘆了口氣,不想再和她爭執,主要是現在的氣氛實在難能可貴,他不想破壞他和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親暱。至於陳思瀚,他心中自有主意。
很快,他們回到a市。沒過多久, 沈卓言便從a大同事那邊得知,陳思瀚也銷假回到大學上課了。至於之前綁架他們的那個人,已經認了罪,等著司法判決。沈卓言已經錄了證供,到時候可以不用出庭,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回來以後,楚青釉歇息了兩天才去事務所。她跟個沒事人一樣,每天在事務所接待客人,調查案子,正常得彷彿沒有經歷過綁架這件事。
沈卓言和她一起經歷了綁架,盡管他沒有被陳思瀚囚禁,只是被那個綁架者注射了鎮靜劑,可至今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不能完全釋懷。
可她不僅被綁架,還面對了陳思瀚,卻恢複得這麼快,不是很奇怪嗎?
沈卓言陷入了猶豫,他不知道是該追根究底,還是將這一頁翻過。如果楚青釉是潛意識裡想要忘記跟陳思瀚發生的事情,那他是不是應該和她一樣,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這樣做,是不是才是對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