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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楚青釉沒有睡著，盡管閉著眼睛，可意識卻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在等一些什麼，可也越來越意識到，她可能等不到了。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見崔彤還睡著，便打算下樓買個早餐。沒想到一開啟門，沈卓言剛好就站在門口。
因為兩個房子的大門是90度挨著的，他站在自家門口，等於也站在了她的門口。
兩人對視一眼，不知為什麼，誰也說不出話來。
楚青釉半晌才打破沉默，她原以為自己會質問他昨晚去了哪裡，結果出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吃早餐了嗎？要不要我順便給你帶點兒？”
沈卓言一愣，輕輕搖頭：“我不餓。”又解釋，“我……昨天去辦點事情，手機摔壞了沒有訊號。”
“沒事，辦正事要緊嘛，反正我們也沒有很擔心，你都那麼大個人了。”她一邊說一邊關好房門，從他身後快步走過去，到電梯門口按按鈕。
不知何原因，電梯在一樓停滯不上，她焦急地又戳了幾下按鈕。
沈卓言的手停在鑰匙上卻始終沒有轉動一下，目光追隨著站在電梯口的人，遲疑了幾秒後，他突然轉身走過去。
“青釉，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說了，電梯來了。”看見電梯上來，她迫不及待地打斷沈卓言，然後疏離一笑，快步走進去，關上電梯門。
門合上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和沈卓言之間，算是清零了。
本來還存著一絲希望，在開啟門那刻，對上他眼裡的心虛時，她的希望也徹底變成絕望。她甚至有些討厭自己的敏銳，如果能糊塗一點，那也許就能糊塗地過下去。
買完早餐回來的時候，崔彤已經醒了，見她回來，還以為她不知情，急不可耐地報信：“沈少爺回來了，你知道嗎？”
“嗯。”楚青釉把食物擺上桌，“刷牙了嗎？來吃早餐了。”
“你不過去關心一下？”
“快吃吧，今天事務所還有事呢。”
她一直避開話題，奈何崔彤壓根沒察覺出來，坐到餐桌前就開始鼓動她：“我覺得這事一定不是沈少爺的錯，肯定是那個容媛媛死纏爛打著他，她都結婚了怎麼還那麼不要臉？青釉，你可不能……”
話還沒說完，楚青釉已經站起來：“我吃飽了，先下樓去取車。你收拾好就下來吧。”擦了擦嘴，抓起包包就出了門。
崔彤愣了半晌，意識到這次事情大條，趕緊給葉城打電話：“你那邊怎樣了？”
葉城壓低聲音：“情況不太妙。”
他也不說是什麼不妙，那可能是真的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