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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興從夢裡醒來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被強制採取了絞刑。
他的四肢僵硬得就像剛解凍的屍體,渾身上下痛得彷彿被人暴打了一頓,受災最嚴重的脖子更是連動都不敢動,彷彿轉動半寸都能要了他這條狗命。
我一定是被人上了。
染了一頭粉毛的直男望著天花板欲哭無淚。
媽媽,我不是個純潔的男人了。
他捂著脖子齜牙咧嘴地翻了個身,張著嘴艱難地哈出一口氣,幹澀的喉嚨就像被油汙堵住的通風孔,“呵”了半晌也只能吐出細微的氣音。
完了。夏澤興心想,上我的這個王八蛋性【虐啊,苦了我這天籟之音,以後怕不是隻能打手語了。
他一邊活動著胳膊腿一邊試圖把自己從僵硬狀態下解凍,嘟嘟囔囔罵了半晌才注意到自己沒在家裡,而是在一個算不上陌生,也算不上熟悉的地方。
這是箱庭onine的內建遊戲場景,是學校的宿舍。
興許是這段時間難得睡了個好覺,夏澤興用了快一分鐘才想起自己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有個室友叫董天天,有個團隊一起打遊戲。
他將自己從被褥裡撈出來,揉著痠痛的胳膊踉踉蹌蹌地走進衛生間。光滑的鏡面上倒映著他捂著塊毛巾的脖子,他條件反射地伸手撕了一下,直接拽開了一塊剛長好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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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同學一個激靈汗毛倒豎,瞬間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爽到上天。
宿舍裡沒有人,僅剩的幾把消防斧也被另一個舍友順走了。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怎麼聞都不可能産生安全感。
他在屋子裡像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幾圈,習慣性地想開門,摸上門把的瞬間又像被電了一下,哆嗦著向後退了兩步,看著緊閉的木門發呆。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他現在又沒什麼防身工具,萬一門口站了個大兄弟,他這一開門就是給人送吃的。
可不出去他也不能總在房間裡待著,萬一董天天不回來了呢?萬一董天天在印桐他們宿舍紮根了呢?萬一董天天為了社會主義人民群眾獻身了了呢?這凡事總是有個萬一的,宿舍裡現在連個吃的都沒有,一旦出點什麼事,他估計就要在這一畝三寸地裡坐化了。
出門可能會掛不出門也可能會掛,箱庭onine這遊戲設定的宿舍樓安全屋)裡不能存檔,死了估計就只能gg。
所以出門還是不出門,確實是個艱難的選擇。
夏澤興捂著脖子又在屋裡轉了三圈半,書桌也摸了櫃子也翻了,來來回回沒找到一樣能派上用場的武器,癟著嘴又在床邊上坐下來。
他耷拉著腦袋,抬著眼神偷瞄著緊閉的房門,欲語還休的別扭勁表現得淋漓盡致,整張臉都帶上了一副老舊油畫裡貧苦人家的頹唐感。
然而怨天尤人並不能解決問題,咕咕直叫的肚子還是成了壓倒少年的最後一根稻草。夏澤興坐了不到兩分鐘就雄赳赳氣昂昂地站了起來,攥著床邊的椅子,打算一旦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就勇往直前拼死一戰。
吃飽了才是重要的,他一點都不想成為第一個餓死在宿舍樓裡的人。
在箱庭on的遊戲裡,就算是把椅子,掄足了也能揮出狼牙棒的氣勢。夏澤興握著椅背咬牙切齒地拉開玄關的大門,餘光瞧見門口閃現一道人影,心口一凜,“啊!”地一嗓子就將椅子扔了過去。
武力值不夠,氣勢卻綽綽有餘,就是苦了董天天那邊剛拉開門,腦袋還沒轉過來,嘴裡剩下的半句話還掛在舌尖,就差點被對門的室友開瓢送個gg。
好在箱庭onine的擬真度名副其實,夏澤興的準頭倒是摻了不少水分。那張椅子還沒丟到董天天眼前就落了地,擦著他半開的門扉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正巧露出走廊對面夏澤興震驚的眼神。
“很好,”董天天站在門口笑了一下——標準的營業微笑,唇角上揚18°不多不少,“夏同學看樣子也是有進步的,看樣子不用我叫你起床,你自己也能出門鍛煉一下身體。”
“不過打招呼的方式還是太溫和了,以這種力度,椅子飛出去的瞬間,你就會被喪屍,”他笑著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咔嚓’——咬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