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別人行,她不行。
王燕將胳膊收回去,“看在同一個宿舍的份上,一開始我沒拒絕她就夠意思了,後面我當然跟老師說不願意再跟她一起了,老師看了我的胳膊也同意了。”
她又不是真的軟包子。
聽她這麼說,幾人總算替她鬆了口氣。
不然經常被這麼紮要紮出心理陰影來了。
但她們沒想到還有反轉。
這次牙疼的換成王燕了,“老師是同意了,可喬雨珊不同意了,其他人也沒人願意跟她搭檔,她就來纏我,好聲好氣的勸我,還說要請我吃飯補償我,讓我多擔待,她會快點練好的。”
“我都明確拒絕過了,我可不想貢獻自己的胳膊給她無止境的練習,但她就跟聽不懂拒絕似的,根本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我都發愁下節課要怎麼辦了。”
第一次見識喬雨珊磨人功力的王燕真的是沒轍了。
不然也不會跟舍友吐槽。
這個反轉讓幾人面面相覷。
這可真是……
“那你只能無視她了,只要你不願意,她還能拉著你的胳膊紮你怎麼的?!”付筠攤了攤手說道,不然她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她們對王燕還真是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
但這種事只能她自己處理。
她們因為這件事跟喬雨珊槓的話明顯不佔理,而且喬雨珊也不見得會聽。
王燕揉了揉額頭,“只能先這樣了。”
她多麼希望喬雨珊跟以前一樣無視她啊。
別再纏著她就好。
因為聽了王燕說的這件事,幾人在接下來幾天看到喬雨珊的時候心情都有些微妙。
特別是看到喬雨珊在宿舍的時候也會主動去黏著王燕,內心深處就更加同情王燕了,只希望王燕能抗住。
本以為這件事兩人自己就能解決掉。
因為這種小型的實踐課也是有時限的,不會佔用太多的課時。
學得不好,老師要麼當掉你,要麼讓你找機會再好好學,考核的機會再多給一次。
所以宿舍裡的幾人過了幾天就把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
畢竟大二的課程開始變得多了起來,每天都忙的陀螺轉,跟自己無關的事很少會一直惦記著。
卻不料這把火竟然燒到她們身上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
在王燕說過這件事之後過了有一週左右,週三中午的時候,喬雨珊竟然把輸液管、針頭還有輸液瓶帶回了宿舍。
輸液瓶裡裝的是葡萄糖。
她挑宿舍人都在的時候,對大家露出笑臉,主動打招呼,“你們今天中午都吃什麼了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盡管關系一般般,但她這麼問,還是有人給出了回答。
藉著這個話頭,喬雨珊跟宿舍的人說了幾句話。
別提多尬了。
但她自己不覺得。
說了幾句話後,她覺得氣氛差不多了,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提的時候還主動站到了阮芍面前。
“是這樣的,我最近學了打針和紮針,老師說要多練習才能更熟練,我們都是一個宿舍的,所以你們能不能幫我一下,讓我再鞏固一下紮針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