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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周開始學習紮針了。”
王燕說了個開頭,大家都表示理解。
宿舍裡就她和喬雨珊兩個人是護理專業。
而紮針是護理專業最基本的技能了,誰都要學。
只是不同的學校開課時間有早有晚,單看學校和老師怎麼安排。
她們第二學期一開始就學,不算早也不算晚,很正常。
這已經算是實踐課的一種了。
不過因為難度不高,課時並不長。
“一開始我們都是用模型來練習的,學習怎麼找血管,怎麼正確的紮針注射,但是學的差不多的時候,是要真人上陣的。”王燕說到這裡,表情就變得不是那麼愉快了。
聽她說到這裡,幾個舍友幾乎已經能預料到情況了。
果不其然——
王燕說,“老師讓我們兩兩組隊練習,喬雨珊跟我是一個宿舍的,她主動來找我搭檔,我想著跟誰練都一樣,也就同意了,沒想到……”
她閉了閉眼,表情又是一言難盡又是悲憤。
“她根本就沒練好,紮針的時候竟然不敢看我,幾乎是閉著眼睛紮,你們看。”她擼起袖子露出自己的胳膊,“我都被她紮成什麼樣了!”
露出的胳膊上有幾處極為明顯的青紫之色。
是紮針不當造成的影響。
其中有一兩處幾乎都還能看見針眼。
慘不忍睹!
幾個舍友都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我勒個了去。”付筠齜牙咧嘴道,“你都被紮成這樣了,還跟她組什麼隊,跟老師打聲招呼,別跟她一起了啊!”
齊眉附和道,“是啊,她這樣的技術真畢業了去醫院給人家紮針,估計每天都要被投訴,這技術根本就不合格麼!”
阮芍也是有些沒脾氣了。
沒想到喬雨珊生活中不鬧什麼么蛾子了,卻在學習上等著呢。
而宿舍也只有王燕跟她一個專業。
會被‘禍害’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了。
不過應該也跟王燕脾氣好有關。
換個脾氣暴躁的,第一次紮的有問題估計就要抗議。
哪能讓對方把自己紮成這個樣子?!
更別提王燕說喬雨珊是閉著眼睛紮的。
你技術好閉著眼睛都能好好的紮進去人就不說什麼了。
但明明技術不到家,卻還閉著眼睛,這不害人麼?!
“你聽付筠的吧。”阮芍說道,“老師應該也不會強硬要求你跟她組成一隊,讓她先在模型上練好再來真人練習吧,實在不行讓她自己給自己紮也行。”
很多技術不達標,又沒人配合的學生就是這麼練的。
自己的胳膊想怎麼紮怎麼紮,沒人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