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吸,舔舐,品嘗——像是嗜血的妖。
童朗的瞳孔縮了縮。
他稍微用力,將手抽了回來。
方辰砸吧了一下嘴巴,歪頭笑著問:
“你剛剛說······要睡沙發?”
“嗯。”
“確定是睡沙發麼?”
“嗯。”
男人不敢看她,低頭收拾刀具。
“童朗,你可真他媽虛偽!”
丟下這句,方辰轉身出了廚房。
有人將刀拍在了臺面上。
哐當一聲,很響。
然後她就被人從後面抱住,扔到了床上。
“你就是想讓我這麼做,對不對?”童朗將女人壓在身下,聲音性感又沙啞。
方辰笑了笑,算是回答。
然後她戳了戳男人的臉頰,問道:
“你有幾天時間?”
“沒幾天。”
“都借給我吧,就當陪我過個年。咱們……各取所需。”
不等童朗回答,方辰伸手將他的脖子勾住,兩人滾到了一塊兒。
說過要忘記他的呢?
不作數了。
以前還說過要永遠在一起的呢。
又有誰當真了?
那年除夕夜,方辰拉著童朗到樓下放煙花。
男孩眼睛不好,折騰半天連火引子都找不著。
女孩怕火,卻在那天學會了用火柴。
呲!
夜色中跳躍的花火,映亮了天真可愛的兩張臉。
呲!
身體裡綻放的煙花,點燃了孤單絕望的兩個人。
他們第一次在同一時刻達到快樂的頂端,然後一起墜入慾望的深淵。
方辰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童朗正坐在床頭,手裡則拿著剛才她遞過去的那盒岡本。
她下意識地解釋:“單身女人,有備無……”
“我知道。”童朗盯著她,“那天你怕不怕?”
方辰一笑:他果然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