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到一半她臉上就捱了一巴掌,然後胸前的衣服被人拉扯了開來。
冰冷的空氣灌進了方辰的衣襟,也涼透了她的心。
就在她幾近絕望之時,身上陡得一輕。
方辰起身一看才發現是邢覺非來了,他正在與這個又將刀拿到了手上的年輕男人搏鬥。
不過花了幾秒鐘平複情緒,方辰便狠下心,抄起椅子就向這個男子的頭上砸去······
警察局那邊的事情,都交給了邢家的律師全權處理。
而方辰此時則披著邢覺非的大衣,坐在急診科外的椅子上瑟瑟發抖。
她脖子上纏了圈繃帶,看著嚇人,但其實傷口不深,沒多大事兒。可邢覺非卻結結實實捱了一刀。
那刀砍到了他的右上臂,當場血流如注。
“囡囡,囡囡!”秦月白來的時候,邢覺非還在裡面縫針,“你沒事吧?覺非呢?他怎麼樣了?”
“舅媽,對不起……”方辰一把抱住秦月白,“哥哥的手被劃了……要不是我,他也不會這樣,都怪我……”
“傻孩子,要怪也是怪那個畜生!來,你讓舅媽好好看看。”
說罷,秦月白將方辰拉著上下仔細打量了下。見她沒什麼大礙,臉上表情終於松動了點。
“我去看看你哥哥。”
她剛說完,邢覺非就託著手出來了。在他身後,跟著一個紅著臉的年輕女醫生。
“邢、邢先生這情況有點嚴重,縫了14針。需要住院的。”小醫生邊說邊偷偷打量身側的俊美男人。
秦月白當時就有點站不穩:14針!那得多長一個口子!
好在譚磊這會兒也在,他接了邢覺非的指示三下兩下就辦好了住院手續。
病房裡,邢覺非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秦月白坐了會兒,就讓譚磊先將方辰送回去:“你受了驚嚇,好歹回去洗個澡,再換身衣裳。你哥哥這邊,有我和王媽夠了。”
方辰只得服從。
等她一走,秦月白對著床上的人輕喚了一聲:“聽說……你最近天天去她樓下堵門?”
邢覺非不答。
“覺非,你聽媽一聲勸。不管是為了方辰,還是為了你自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和她……為什麼不能?”
“你爸不會同意的。”秦月白滿臉憂慮。
“我可以熬到他同意的那天。”男人語氣堅定。
“方辰呢?她會為你等到那天嗎?我沒你爸那麼封建,但我知道一點,強扭的瓜不甜。方辰是什麼想法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感情上的事,你強求不來的!”
邢覺非坐起身,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如果我非要強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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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醫生剛查完房方辰就來了。
秦月白回家拿換洗衣服去了,王媽見她來了,趕緊避到了外間。
“我第一次做這個,估計味道不會太好,你……勉強喝點吧。”
她將裝著黃豆豬手湯的保溫桶放在櫃子上,然後低頭有些緊張地絞著手指。
豬蹄是方辰五點多去菜市場趕的第一班買的,高壓鍋則是秦月白上次給她添置的,照著教程,她便有樣學樣地做出了這一小罐子湯來。
“我勉強不了。”
邢覺非抬了抬纏著繃帶的右手,然後痛得皺了皺眉。
呵。
明知這是套路,但方辰還是無奈地端起碗,開始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喂給他吃。
雖然是第一次做,但她人聰明,又手巧細心,所以湯燉得並不難喝,除了味道稍微有點淡,其他方面可以說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