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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後思冷暖,宴後遭打劫。
除夕的宴席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程讓可恥地醉了。
阿沅聽說時正端著杯甜酒慢慢品著,一不留神就笑了:“他酒量這麼淺?”看不出來呀。
小荷看她還在喝,趕緊勸道:“姑娘,小心您也醉了,管家已經安排人把將軍扶回房間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在她的觀念裡,今日是今年的最後一天,明日再見面就是隔了一年了。姑娘和將軍在除夕夜都不能見面,聽起來總覺得不夠喜慶。
阿沅想了想,放下酒杯,酒後是不是容易吐真言來著?
讓小荷準備了盆熱水端程序讓屋內,她跟著進去。室內很空曠,從門邊可以直接看見床榻,上面歪躺著一人。
她走過去,彎腰仔細看了看,少年的呼吸很淺,面上泛紅,睡著了睫毛還在不自覺地微微抖動。她躍躍欲試著想伸出手去捏他鼻子,身後突然有人說話:“姑娘,將軍睡夢中防備心重,您小心一點。”
阿沅嚇得立馬轉身,就見長風一臉正經地端著水盆站在那裡。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心有餘悸,聲音都有點發顫。還有他說的什麼意思?難道程讓還跟曹孟德有一樣的毛病?
長風沒料到自己竟然嚇到了她,餘光瞥一眼床上的小將軍,心想完了,小將軍明日不會打擊報複吧?他趕緊放下水盆,低頭拱手道:“屬下告退。”人影瞬間掠到屋外,還貼心地給關上了門。
咣當一聲,室內安靜下來。蠟燭爆了個燈花,阿沅回過神來,走過去將水盆端到床邊地上。
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安靜的少年,不動著任由她肆意打量,而且這時候動手想必也不會還手吧?她伸手輕輕捏住他的鼻子,就見他微微張開唇來呼吸,呼吸間噴出一點點酒味。
這麼點酒也能喝醉?
阿沅起了疑心,松開手,把鼻子湊過去使勁嗅,酒味淺淡到幾乎聞不出來。呵,她伸出手去狠狠拍了一下他胸膛:“起來!裝什麼裝!”
程讓沒動,連呼吸頻率都沒變。
“等著我給你擦臉呢?”她冷笑著擰了條熱毛巾,直接按在他臉上,還用力搓了搓。下一瞬她整個人就被帶著翻上了床,差點一腳踢翻水盆。
始作俑者還笑嘻嘻的:“阿沅,除夕了,新年安康。”
他眼角泛著紅,眉間帶笑,整個人都透著喜氣,讓阿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居然裝醉!我就說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醉。”她仰躺在他的被褥上,軟軟的,都借不上力起來。
程讓半抱著她坐起身來,道:“我真醉了。”再不裝醉,李副將那幾個人能拉著他喝一宿,誰叫他們都是單身漢子,家裡都沒個噓寒問暖的人。他可不一樣,他還有阿沅呢,他就知道自己醉了,阿沅必定會來照顧他的。
阿沅手上還抓著毛巾,看他額角竟然起了點汗,伸出手去替他擦:“是不是屋子裡太熱了?要不要把火爐搬遠點。”她自己體質寒,所以一到冬天,屋子裡至少要擺兩個火爐。上次她來這屋被冷到了,程讓便也在自己屋裡點上火爐,就怕她什麼時候興起過來又覺得冷。
“不熱。”他扯開衣襟,露出半邊鎖骨,“晚膳吃得怎麼樣?”
他不能陪阿沅一起吃除夕團圓飯,心裡總是有些遺憾和歉意。去年這時候阿沅還在家中和阿父阿孃一塊,今年卻和他一起待在嶺南,待到明年,他忍不住勾起嘴角,那時候他做什麼都是正大光明的了。
阿沅不知道他心裡想得那麼遠,此刻窩在他懷裡卻是起了一絲哀愁:“不知道我阿父阿孃在京中怎麼樣了,還有我阿姊,她還懷著孩子呢。”
年前她才寫了信歸家,可還沒收到回信。京中情勢不明,就怕江太尉還要打擊報複。
程讓慢慢拍著她背安慰道:“他們肯定都好好的。”
阿沅點點頭,抬起頭來時卻撞上他的下巴,只聽他抽氣著說話:“嘶——牙磕嘴上了。”她自己腦袋都撞疼了,能想像到撞得有多狠。
“哎,別動我看看。”她趕緊捏住他下巴,果然下唇上一個醒目的牙印,隱隱似要流血。咦——還真挺慘的。等等!這到時候別人要以為是她咬的可怎麼辦?她的名聲!
“你等著,我去給你找點藥。”她說著就要下床,卻被程讓拉住不讓走,“沒事,這麼點小傷,明日就好了。”
阿沅嚴肅道:“小傷也不能忽視,不重視的話,要是得病怎麼辦?”絕不承認是因為她的私心!
程讓漫不經心地調笑:“我自己磕的,能得什麼病?”話音剛落就反應過來,哦——也有可能是別人咬的。
他憋不住開始笑:“不對,我這傷有一半原因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