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不屑與他們爭辯,她知道自己一個人在的時候,跟他們較勁只會再次被打。
她牽著圖商的手,繼續往裡鑽。
喊了很多聲媽,凌訊依舊沒有回覆。
“別喊了!”姚麗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媽,她答覆不了你的。”
凌寒目光凌厲,問道:“什麼意思?”
姚麗十分傲慢,身上看不到一絲愧疚之意:“你去你孃的臥房看了就知道了。”
凌寒聽後有一種極度不詳的預感,腦門的血迅速上升,內心驚慌著。
她鬆開圖商的手,推開了凌訊的臥房門。
一股難聞的臭味撲鼻而來,凌寒被燻得夠嗆。當她看見凌訊仰臥在床上沒能動彈時,她還是走近了去。
凌訊眼角流著淚,如鷹爪般的手仍舊在腹部擠弄著。最難堪的是她的歪嘴,一直在抽動,卻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媽!”凌寒看見凌訊這副模樣後,當即跪在了她的床邊,抓著凌訊的手哭喊著:“媽你這是怎麼了?”
姚麗和凌相作都站在了門口,很是嫌棄裡面飄散出來的味道。
“你娘中風了你看不出來嗎?”
這一刻,凌寒淚流滿面,一生不覺得自己有愧於凌訊這個母親,此刻看到凌訊中風的樣子,她感受到了。
心裡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凌寒衝上去推搡著姚麗和凌相作,怒罵道:“你們這兩個禽獸,你們沒有爹孃嗎?我娘中風了為什麼不送去醫院?為什麼?”
姚麗不屑道:“又不是我娘,我幹嘛要送醫院!”姚麗冷漠的轉身走了。
凌相作有那麼一絲不安:“她雖然是我表姑,但是你也看到了,屎尿都弄身上了,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弄啊!”
凌寒忍著所有的痛,自己去廚房燒水打水給凌訊擦拭身體,換洗衣物,餵了一瓶八寶粥讓凌訊下肚。
整個過程下來,她的淚水不曾幹過,凌相作和姚麗也不曾搭過一把手。
她把凌訊扶到了躺椅上,跪在凌訊身邊說道:“媽,你等我一下,我去想辦法弄車來,我送你去醫院。”
跟凌訊交代了去處,凌寒不顧一切奔向大明村村委。
恰巧是在午飯後,農業公司的管理人員全都沒有出門,圖命強也在,他的小轎車就停在村委坪地裡。
凌寒淚眼婆娑走進村委坪地,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坪地裡。
宿舍裡的男男女女都看見了凌寒,一個個全都現身了。
胡安適最為積極,跑到凌寒身邊驚訝著:“凌寒?你怎麼了?”
圖命強和尹建立一干人等全都走來了,個個都在納悶著凌寒怎麼滿臉淚水。圖命強以為她是在博同情,語氣中帶著鄙夷之氣:“我說你來又是想幹什麼來了?”
哪知,凌寒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她向胡安適哀求著:“求求你們,幫幫我!”
胡安適同情心氾濫,將凌寒攙起,忙問道:“你怎麼了?你說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