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還如此傷害自己,要請她喝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的喜酒。胡安適好想拒絕,可當著林自得的面,她不敢哭泣,竟也答應了。
“我知道了,我會備上厚禮來的。”
“真的?”圖命強喜笑顏開,道:“不過厚禮就不必了,你能百忙中抽空來吃我跟凌寒的結婚酒,我真的比什麼都開心。胡安適,就這麼說定了,你一定要來啊!”
邀請到胡安適了,圖命強開心的找不到北。這時他才有空認真搭理林自得了,一臉壞笑在林自得身上游走了好幾圈,看得林自得心裡發慌。
“你看著我幹什麼?”
圖命強又為他整理著襯衫的衣領,笑著說:“沒什麼,我過去一直挺討厭你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你和凌寒走得太近了,那時我總認為你對她的感情不純潔,現在我和凌寒要結婚了,我也不那麼介意了,如果你實在是想來,你就來好了,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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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自得不知有多感激他娶了凌寒,只要他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他心想胡安適大概就能死心了。
他激動得再次握著圖命強的手說:“一定來一定來。”
圖命強在外面摸爬滾打多年,鮮少與別人握手,他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林自得這麼握著感覺極其彆扭。
他將手縮了回來,嫌棄的說:“你這人在政府單位工作了以後怎麼變得這麼官方了呢?動不動就喜歡握著我的手,你一個大男人,我的手被你這麼握著,實在是有點反感了我,我不是你們單位的領導,以後不要這麼握著我的手了,太奇怪了。”
胡安適插了句嘴:“這是社交禮儀,以示對對方的尊重,就跟西方人的親吻,是一個道理。”
圖命強嘴角上揚一笑,他向胡安適拱手作揖,還對胡安適深深的鞠了一躬,抬頭說道:“我覺得,這樣才是對對方的尊重,老祖宗留下的行禮方式,不知怎麼的就被遺忘了,握個手有肢體觸碰了,西方人竟然還親吻別人,萬一對方有病呢?,這種社交禮儀不好。”
林自得以為圖命強說他有病,瞬間氣炸了。
“你什麼意思啊?你說我有病是嗎?”
“沒有沒有,我只是列舉一下,列舉一下而已。”圖命強與胡安適道別著:“好了,胡安適,我要回家了,我建的新房子,你還沒有見過呢,希望你還和以前一樣,有空了常來我家,你和凌寒也是同學,大家常走動,永遠都是好同學,好朋友。”
胡安適目光深邃凝視著他,想哭,卻不敢流淚。她只是點著頭,有多違心,只有她自己心裡懂得。
圖命強騎著摩托著離開了,胡安適的目光和心都在他離去的煙塵裡不捨轉移。
林自得一門心思在觀測著胡安適,看得出來,胡安適因為圖命強請她喝喜酒一事心裡有多悲催,他心想:在她心靈受傷的時候耐心大度給予她陪伴和開導,或許才是胡安適對自己改觀的重要途徑。
他靠近胡安適,拍拍自己的肩膀說:“如果你心裡難過,我的肩膀可以讓你依靠。”
胡安適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淚水,林自得話音剛落,她的淚水決堤般傾洩,掩面痛哭。
林自得深呼一口氣,鎮壓著他男子漢的尊嚴,給自己想娶的女人一點安慰。他悄然走到胡安適面前,輕輕的將胡安適的頭搬到自己的肩膀上。
有了依靠,她哭得越來越兇。
她看不到的背後,林自得既不服氣,又要忍受。在感情上一貫心高氣傲的他,從來不甘心成為某個人的備胎,只是追求胡安適成了習慣,也是自己認定的物件和要娶之人,他才這般卑微的在圖命強傷害她後給她依靠。
記起了這是在單位的大門口,胡安適擦乾淚水,讓林自得先回去了。還叮囑林自得為自己保守秘密。
林自得怎會告訴圖命強胡安適喜歡他呢?更不會告訴圖命強,他請胡安適喝喜酒是個錯誤,他還讓胡安適為他哭得天昏地暗。
悲催的胡安適接連幾日都開心不起來,總是一個人躲進大棚裡,只有躲在大棚內才不會有人看到她難過。
大棚裡的西紅柿苗開花了,一眼望去,整片西紅柿苗極為美觀,豔麗。
胡安適無心賞花賞景,她時而看著珠苗發呆,時而坐在土地上抱著雙膝神遊,時而懷念過去,時而憂傷未來。
圖命強要結婚了,是的,他發財了,他要娶凌寒了,那個揹她過泥地,送她去省城,那個常給她“交智商稅”的男人,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胡安適心裡好難受,好痛苦,除了難受和痛苦,別無其他。
她問自己:他結婚那天,我有勇氣去嗎?我該去嗎?
問了自己百來遍,她確信自己沒有勇氣去現場。圖命強親自邀請了,自己也答應了,不去,該找什麼藉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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