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週末的尾巴,林自得今日下午正好有空,在縣政府單位上班的他特意搭車來到市內,
他到市內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胡安適。
這已不是林自得第一次來看胡安適了,只要不是公幹時間緊促,哪怕不是週末,他夜晚也會搭車來市內與胡安適見上一面。
這一兩年裡,他在胡安適面前對處物件一事絕口不提,每次來只是給胡安適帶點吃的,用的。胡安適招待他很平淡,從不去外面下館子,每次都只是帶他去食堂吃點飯菜。
到胡安適工作的單位來多了,胡安適的同事都已預設了她和林自得的關係,像當初在大學一樣,他在胡安適身邊出現得多了,便不會再有其他男生靠近胡安適。
因為來得太勤了,胡安適逐漸開始不耐煩了。
林自得一來,胡安適不再讓他進基地大門,被傳達室內的保安拒之門外,這是胡安適事先交代的。
他跟門口保安辯駁了許久,保安就是不讓他進門。
林自得好說歹說,求得他前去辦公樓知會了胡安適一聲,胡安適這才出來見他。
胡安適從傳達室的門內走到鐵門外,面對林自得很平靜。
而林自得一見她卻急躁了:“胡安適,現在這是怎麼了?這看門的都不讓我進去了!”
“你又不是我們單位的人,當然不能在這裡隨意進進出出的了。”
“那為什麼以前可以?”
胡安適直白的回答道:“因為你現在來得太勤快了,你都把這裡當成是你自己的工作單位了。”
林自得終於明白她的話中之意了,顯然胡安適又在反感他了,林自得不想自己在她心中苦心經營的感情毀於一旦,原本想發脾氣的他,極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跟胡安適道著歉:“我懂了,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分寸,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他手上提著一個塑膠袋,很自然的塞到胡安適手裡:“我給你買了一條裙子,我覺得挺適合你的。”
胡安適立刻塞回了他手中:“我不要,你別給買禮物了,林自得,我們只是同學而已,你別每次來都買這買那給我行嗎?”
林自得向來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在外邊等了胡安適那麼久,本就已經惱火了,此刻胡安適又在排擠他的付出和情感,他再也不想忍受了。
他正要對胡安適發洩自己的情緒時,圖命強騎著摩托車也到達了此地。
他馬上要和凌寒結婚了,他想請他最在意的朋友喝喜酒。剛送完圖永易回老李局長家,見時間還早,他特意繞到胡安適的單位上來請她喝喜酒。
沒想到,林自得也在這裡。
摩托車熄火了,林自得主動走到他面前與他搭訕。
“喲,是大財佬啊!怎麼還騎著這輛破摩托呢?都發橫財了,買輛桑塔納嘛。”
圖命強搖頭一笑:“不知道這世上哪來這些自命不凡的人,我這發了橫財都那麼低調,那些個在單位上工作的人連一輛摩托車都買不起,還好意思來酸別人,真是活出本色來了你!”
“你……”
他在圖命強面前,永遠討不到便宜。
圖命強繞過他走到胡安適面前,面帶微笑的說:“胡安適下個月十號你有空吧?我特意選在了你休息的時候結婚,今天,也是特意來請你喝我和凌寒的喜酒的。”
這一天始終還是來了,胡安適的心瞬間像塵封在冰窖裡,心只感受到一陣冰寒。
她心慌時,林自得聽到這個訊息卻讓他流露出溫和的笑意。
他又主動湊到圖命強跟前,還握著他的手:“你跟凌寒終於要結婚了?我跟胡安適一定來,怎麼說我們也是同窗多年的同學啊,對吧?”
圖命強嫌棄的放開了他的手,道:“誰要你參加我跟凌寒結婚了?好像關你什麼事似的。”
林自得此刻心情大好,更能放開自己對圖命強的種種芥蒂。
“別這麼說啊,我知道我們關係一直不怎麼好,但是我們好歹也是在一個村,一個大隊的,還是同學,你結婚我沒有道理不去啊。”
圖命強略過他,又衝胡安適問到:“胡安適,你倒是說句話啊呀。”
對於胡安適而言,一生最大的悲催就是喜歡上了這個叫圖命強的男人。他在胡安適眼中什麼都好,唯獨心在別的女人那裡,最讓胡安適感到無奈,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