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會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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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是一座城,城是一朵花。”說的就是p市。

早晨的陽光很好。高震和金兌兌修習結束後,在p市政府招待所周邊逛了逛。的確是美麗的陽光花城啊。清晨8點半,二人回到招待所大廳,正遇上走出來的金從乾。

“哥哥,是不是一晚沒睡呢?”金兌兌調皮地問道,心裡也很心疼。

金從乾笑了笑,說道:“你倆吃過早餐了嗎?”

高震和金兌兌點了點頭。

金從乾一邊一個,摟著二人走了出來,說:“那我們趕緊去公安局研究‘案情’吧。”

就像曹子飛盼望的那樣,金從乾完全可以第一時間把相關情況上報最高領導。金從乾有這個渠道。而且,金從乾來此,正是由於政府高層點名金家參與。然而,金從乾昨晚聽了曹子飛的情況,特別是三件重大的隱秘事件之後,並沒有草率上報。經過一夜的分析研究,金從乾還有些很多疑問。所以,他決定首先和p市公安局負責此事的工作人員一起探討,盡量地排除“雜質”,聚焦重點,尋求突破。

和金從乾一樣,一夜無眠,熬紅了雙眼的p市公安局特勤隊王隊長和小魏,剛剛吃了碗泡麵,帶著曹子飛筆記本影印件,準備去高局長辦公室彙報。這時,金從乾敲了敲特勤隊辦公室敞開的門。

幹警小魏抬頭,立刻說:“是金總啊,早上好。請進。”

紅著眼的王隊長瞥了一眼金從乾,黑著臉沒說話。他各種看不慣這個“富二代”,心道:炯炯有神的一雙大眼睛啊,晚上一定睡得很舒服吧!這哪裡是來辦案的,是來p市觀光療養的嘛。

金從乾沒有理會王隊長的黑臉紅眼,客氣地說道:“王隊長,我昨晚分析了一遍曹子飛的情況,希望和高局長、王隊長一起研究研究,你現在有空嗎?”

王隊長肚中狐疑,難道這小子昨晚下功夫了?不能啊,眼裡都沒有紅血絲。他莫不成是在濫竽充數,故作姿態?蛛絲馬跡都不會逃出我的火眼金睛。好,那我待會兒就讓你現出原形。他冷冷地說:“那好啊,小金總,現在我們就一起去高局長辦公室吧。”王隊長特意在稱呼前面加了個“小”字,擺明瞭看不上這個年輕人。

高局長辦公室,一邊坐著王隊長和小魏,一邊坐著金從乾、高震和金兌兌。用了大半個小時,眾人揀重點地觀看了昨晚“審訊”曹子飛的錄影。

高局長先說道:“金總,你相信他說的這三件大事嗎?”

金從乾回答:“高局長,在沒有證據和實地探查之前,我不能輕談相信。而且,我有很多環節還沒想明白。”

高局長說:“其實,我的直覺曾經一度認為,曹子飛不會說假話。可是警察的工作絕對不可以靠直覺。何況,曹子飛說的很多事情不合常理。特別是他講的這三件要上報高層的大事。因為,這三件事沒有一件是‘合理’的。”

王隊長接話說道:“是的。高局長說的對。曹子飛說雙江水庫西側邊坡可能垮塌,這怎麼可能?假若把雙江水庫比作大水碗,四周的碗壁,幾乎都是天然的山體啊!這個區域可是世界屋脊的邊陲啊,垮塌?開玩笑吧?即使是垮塌,也得億萬年以後吧?第二,曹子飛說無人區的峽谷中,江水受到了汙染,這又是一個悖論!既然是無人區,也沒有工廠,靠什麼汙染呢?毒化就更不可能了,他自己也說了,江中有魚,岸邊有樹,漫山遍野的密林,如果水有毒,這些還會存在嗎?況且這些源頭活水最後彙入了大江,如果有毒,這20來年,為什麼沒有毒水汙染的報告呢?第三,曹子飛說見到了‘妖怪’,既然是無人區,恐怕這個‘妖怪’是他隨意杜撰。或者是他獨自逃出生天之後,精神嚴重創傷,産生了妄想。總之,高局長,小金總,我認為曹子飛的話,大多是危言聳聽、不足可信,反倒是他被迫加入‘探險隊’的經歷可信度比較高。”王隊長一堆話,憋了一個晚上,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見他說完,高局長說:“小王,你的觀點也是推測,沒有真憑實據。我們要注意一點:曹子飛和這次事件,是首長點名的涉密事件。所以,我們每一個結論都要謹慎再謹慎。即使一些情況表面上存疑,也不能輕易否定。我決定,立刻彙報上級進展情況,並請上級指示相關部門協調配合我們的行動。第一,立刻對雙江水庫的山體情況進行勘測。第二,立刻對峽谷支流的下游水質進行化驗。金總,你看這樣處理好不好?”高局長從警32年,是個標準的老謀深算。在他眼裡,面前的金從乾不僅僅是國內外著名的豪門接班人,更是高階首長特派的人員,不僅能力十足,而且必定和政壇高層牽涉很深。因此,在這件事情的推進過程中,高局長只是站在前臺的行動者,真正的幕後指揮是這位金公子。

高局長的畢恭畢敬,金從乾一目瞭然。金從乾笑了笑,說:“高局長,我服從你的指揮。”

高局長看到金從乾的謙虛,暗自頷首贊嘆,早就聽聞金從乾不是徒有其名的貴公子。高局長說:“那好,稍後我立刻專線彙報。小魏,你現在安排一下,上午我們去p市水電研究院走一趟。”

高局長在辦公室用紅色電話對上級進行重點彙報。小魏引著其他人出去,到樓下會議室等候。

15分鐘後,眾人同乘一輛麵包車,前往當事人曹子飛的老東家——p市水電研究院。

路程不遠,10多分鐘就到了。車上,高局長瞅著金從乾,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金總,年紀輕輕,辦事幹練沉穩,我十分欽佩。”

金從乾微微一笑:“高局長過獎了。事關重大,又是上峰親自指令,我不敢馬虎。”

高局長說:“我的頂頭上司剛才在電話裡還囑咐我,一定配合好金總。如你有什麼想法和要求,隨時找我,馬上就辦。”

金從乾擺擺手,回複道:“等山體和水質的測驗結果出來之後,我會親自走一趟曹子飛的路線。昨晚,我已經結合最新的衛星地圖大致規劃好了路線。當然,我也想搞清楚曹子飛的臉,為什麼能夠返老還童。”

高局長沒有說話,暗自佩服金從乾的勇毅和果斷。

後面坐著的特勤隊王隊長,聽到金從乾的話,推測出他也通宵沒閑著,心裡有些驚訝,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咦,不是要讓“紈絝子弟”在高局長面前現形嗎?可是怎麼是自己一直說個不停?自己這個破性格,太沉不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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