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爺爺講了這個洞xue的神秘往事,金兌兌又問道:“爺爺,剛才你用的手印怎麼還需要血呢?”
金爺爺笑了,說道:“這次由於仿製五行珠的現世,我將你二人第一次領來金家最神秘最重要之處。剛才我們下來的方式,你二人要記住,只有金家獨門印記再加上‘金立人’的血液,才能進到此處。至於這大佛閣嘛,歷代的主持都是我金家三護衛之一。如果需要進入此地,他們會領路到第六層。你二人可記住了?”
金從乾和金兌兌點點頭。
“兌兌,你要知道,在九峰鎮上的金家祖堂,也已經快1500年啦。我先祖少昊稱帝在東夷,就是sd,所以當時後人遷居此地也帶來幾十棵東方的大楊樹。可惜啊,近百年間,十幾顆老楊竟然枯死,留下的樹樁堅硬無比,就是你們日常修習的那些樹樁。其他幾十株新植的楊樹也不過幾十年。這就是我金家祖堂種植楊樹的來由。”金爺爺曾經告訴過金從乾這些情況,此時講於金兌兌所知。
“從乾,兌兌,你二人既為我金家第181代‘金立人’,就要得知我金家使命,也要明白一個無法扭轉的規律。”金爺爺問道:“你二人可知,為什麼我‘金立人’16歲就成年呢?”
“因為,先祖少昊帝是16歲成年娶妻,然後就延續下來了。”金兌兌成功搶答。
金爺爺聽了金兌兌的回答,看到金從乾沒有回話,慢慢說道:“從乾,之前我也沒有告訴過你。本想著,再等五六年,讓你二人再輕松生活一段時間,找機會告知你們。但是,世事變化無常,現在就到了該說的時候了。”
金爺爺頓了頓,耳旁傳來洞外嘩嘩啦啦的流水聲。“我們‘金立人’最多壽命72年。盡管作為先人的三皇五帝均過百歲,但是,五支‘立人’最高的壽命只有72年。也就是可以在世6個甲子輪回。毫無例外。因此,歷代‘立人’都沿襲了16歲成年、26歲立業、56歲守家的定製。況且,‘五支’後人,每代的傳人沒有幾個,甚至很多代成了單傳,雖然不曾有中斷的跡象,可是很多關鍵情況下獨臂難支、往往陷於險境。這就要求每一個‘立人’都要自強修為,要靠絕對的能力完成使命,傳承家族。”
金爺爺一口氣說出了這個生命秘密,金從乾和金兌兌怔住了,五行珠的金色光芒照射在兩個漂亮的面龐上。
為了家族,要奮鬥。
為了短暫的生命,更要奮鬥。
“爺爺,現在的生命科技這麼發達……”金從乾說了半句話,就停了下來。他明白,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這就是生命密碼。”金爺爺接著說道,“72年的生命,也足夠了。生活,責任,歡笑,都足夠了。你們不必為了72年的壽命就沮喪。只要能健康強壯地活滿72年,就是最大的幸事!”
金兌兌卻吧嗒吧嗒開始流淚,“爺爺,就沒有例外嗎?爺爺已經66歲了。”一想到自己嚴厲的爺爺只剩下6年的壽命,金兌兌覺得爺爺一點都不嚴厲、特別和藹、非常溫柔。
“72年的壽命完全足夠了。你二人要注意的是,雖然你們有金家技法傍身,但也是肉體凡胎,也會有意外、有傷亡,可不是刀槍不入的。如果你們有個閃失,丟掉自己性命倒不打緊,卻極大地威脅到金家傳承、毀掉四千五百年基業!所以,你二人必須把金家基礎技法練到最高階別,而且要慢慢體會,不斷悟出更高深的修為。更何況,你們是181代。”金爺爺雙目圓睜,一字一句說了出來。
此時,金兌兌的心情卻不大好,她想到了只剩6年壽命的爺爺,她想到了36歲失蹤的父親,她想到了令眾人羨慕、卻已經只剩下24年生命的十八光和高木森,她想到了普通人的白發蒼蒼的生活。
“關於壽命的事情,‘立人付’知道嗎?”金從乾問道。
金爺爺說道:“壽命這個情況,只有‘立人’56歲開始鎮守祖堂之後,才會告訴對應的‘立人付’。五支‘立人’都如此。這樣既保護了家族秘密,又避免生出事端。”
“今天說的這些事情,金家典籍中都有記載,不過都很簡練。更多地傳承是要靠‘立人’之間的口耳相傳。你二人可記清楚了!”金爺爺問道。
金從乾和金兌兌木然地點了點頭。當這個家族的後人,三皇五帝的後人,真得很難啊。早知道如此,還不如選擇不當呢。投胎的時候,誰的命更好,真是不好說。
16歲的金兌兌想到帥氣的高震,現在一定在調戲著身邊的各個年齡段的花痴,甚至是各個性別的花痴,至少也是在享受著被身邊花痴們的調戲,金兌兌此刻的心裡卻一點都恨不起來,醋意全無。生命短暫,早晚一天,“木立人”高爺爺會告知高震他們家族的沉重使命、還有關於壽命的驚人定數,那時候的高震會不會依舊一臉痞氣、毫不在乎?或是會像眼前的金從乾這樣略帶失落?
23歲的金從乾此刻想到的更多,“金立人”,“金公館”,“金輝聖地”,“英朗男裝”,崇拜自己的、喜歡自己的、痴迷自己的一大群人來人往……
“既然是定數,必然有序可循,除了壽命之外,五支‘立人’的傳承代數也基本相同,四千五百年來,在世的我們幾個鎮守祖堂的‘立人’都是179代,在外面撐家立業、也執行家族任務的‘立人’是180代,你們新成長起來的一代都是181代。”金爺爺說完這句話,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
金家的重要秘史,都在這兩個小時內,講給了金從乾和金兌兌。
看著心事重重的孫子孫女,金爺爺心裡有些不忍,可是沒有辦法,每一任“立人”都是這麼經歷過來的。
眾人眼前的優秀和奢華,眾人背後的辛勤和努力,自己心中的重壓和苦辣。孰輕又孰重?
若真能重新選擇投胎入世,選哪個?誰又能說得清楚!
不過,至少,還有一些沉重的家族隱秘,可以稍微緩一緩,再過幾年,再講予二人聽。只要自己還活著。66歲的金爺爺輕聲嘆了口氣。
金氏家譜最後一頁有句話:“雨入花心,自成甘苦;水歸器內,各現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