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金爺爺的講述,金從乾和金兌兌對面前的真品五行珠默默立誓,一定要守護好五行珠,世世代代傳下去。
金爺爺看到二人的眼神凝重,言道:“少昊帝傳下來的五行珠,不是藏在這裡被保護的,而是要後人利用五行珠的神秘力量,去維護三界平衡,守護世間和諧。所以啊,這五行珠既要保全也要利用,我們世代‘金立人’就要勤修苦練,能夠有能力守護五行珠。至於在rb貴裡寺廟的仿製五行珠,就繼續放在那裡吧,繼續維持那裡的穩定平衡,以免發生大規模的生靈塗炭。”
“爺爺,這個洞裡怎麼除了五行珠,沒有別的物件呢?”金兌兌站起身來,四周又看了看,問道。
“這裡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金家祖堂。”金爺爺這句話,令金從乾和金兌兌又是一驚。
金爺爺繼續說道:“先祖少昊帝駕崩後,被追尊鎮守西方。第一任‘立人’蓐收等家人,帶著少昊神位和家族子弟來到這三江交彙地,鎮守著從昆侖山脈向西而去的江河源頭與三千弱水。
先人們選擇這裡,既是因為前面就是三江集聚之處,也是因為發現了這個絕密的水底山洞。這個天然洞xue,在青衣山下30多米,也在江水之下20多米,異常隱秘。
先人們便將此洞作為家族最神秘的祠堂,為少昊帝造了像,與五行珠一併供奉於此。
此外,少昊先祖,名玄囂,生在江水邊,母親嫘祖給他取了個小名,叫‘青陽’。為了銘記先祖,金家後人就將面前一條江取名為青衣江,將這九峰山喚做青衣山。
就這樣,在這個洞的上方的青衣山腳下,金家傳人安定下來,世世生息。
直到三千多年後,第128代金‘立人’,海通大法師在這青衣山上開始雕刻大佛,金家祖堂便搬遷到幾十裡外的九峰鎮上。而,這個地下水底的天然洞xue,仍舊是金家最重要的祖祠。並且金家在大佛佛頂修建了青衣寺,暗中修建了從青衣寺連通到這個洞的升降機。
唐朝末年,金家自毀青衣寺、後又建起如今的大佛閣,自然在大佛閣的北部暗處,修了機關,以保證這上下200餘米的升降系統正常執行。”
看著金從乾和金兌兌既驚訝又佩服的神情,金爺爺轉了轉頭,肯定道:“剛才乘坐的不需要電力的‘電梯’,是唐朝中期的古董,已經執行了1300年了。我早已檢查過,毫無鏽損之處。”
“爺爺,既然是金家祖祠,怎麼這裡只有五行珠呢?”金兌兌問道。
“二百多年前,戰亂四起,火器開始普及。盡管歷代‘金立人’為這個洞xue四壁都注入了修為,以作為內部堅硬充實、沒有空間的偽裝。然而,這裡畢竟離地面不遠,為了預防萬一,便將記載了金家五千年重要事件的典籍,還有大部分物件,都搬到了九峰鎮上的金家祖堂,便於歷代‘立人’看護和保管。此洞中只留下五行珠。並將少昊先祖造像移升到大佛閣七層奉養。”金爺爺說道這裡頓了頓,對金兌兌說,“兌兌,你以後要到現在的金家祖堂多看看金家的典籍,用金家獨門印記就可以進得去!”
“額?”金兌兌怔了怔,問了個很傻也很對的問題,“爺爺,金家典籍在哪裡呢?我沒見到過啊!”
金從乾替金爺爺作了一句話的回答:“兌兌,就在你天天練功的池水底部。此事重大,不可說於外人知。包括‘金立人付’,包括高震。”
“啊?池水底部?”金兌兌大腦在回憶:十多米深的池水下面,是一個平坦的臺面,約有籃球場大小,黝黑色的淤泥,密、滑、細,卻不沾手、不黏衣服。啊,金家的“圖書館”怎麼會在水下面?書籍不會發潮嗎?怎麼“借書”?怎麼讀書呢?一系列的問號,彷彿已經在池水中冒起了泡泡。不過,看著金爺爺和金從乾的神色肅穆,金兌兌沒有立刻去問。
“爺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佛藏髒洞’嗎?”比起金兌兌的“無知”,金從乾問了個有深度的問題。
“不是。”金爺爺捋著灰白的鬍子,眯著眼睛說道,“所謂的藏髒洞,指的是一邊建佛像,一邊設計修建藏寶之處。而,這個天然洞xue先做為我金家藏寶之處,後才建的大佛。”
“哦,那大佛藏髒洞存在嗎?”金從乾繼續問道。
“是的。民間傳聞‘佛中有佛,佛在心中,佛心藏寶’,這在佛教教義、佛教建築和設計中,的確是定例。”金爺爺點了點頭,“這通高71米的大佛,無論是叫‘藏髒洞’或者‘藏寶洞’,必然在佛心之處。然而世人貪心,佛心之處的藏髒洞早在500年前戰亂之時就被扒開,只留給後人那麼一個高3.3米、寬1米、深2米的長方形人工開鑿的、空空蕩蕩的暗室。既然這大佛是我‘金立人’主持修建,這些重要事項都記載在金家典籍之中。其實,這大佛的佛心暗室中,僅僅是這大佛的建立召集人、成功仿製五行珠的我第128代金‘立人’、海通大法師的墓室,陪葬品無非是些仿製五髒六腑的器皿或經書帛卷,沒有世人痴心妄想的金銀財寶呀。”
“哦,難怪幾年前,一些‘專家學者’動用了先進的地質雷達探測器,電磁波可以深入大佛內部2到70米,也沒有發現任何有可能藏寶的空間。”金從乾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可惜這些人舉著蒐集到大佛身體各部分破損及修補現狀、為大佛基礎加固並判斷能否再經受千年風雨提供科學依據的旗號,大費周章,欲蓋彌彰,落得個竹籃打水的下場。”
“是啊,普通人意識不到真正的寶物,並非是可以滿足物慾的金銀財寶,而是濟世救人的五行珠。普通人也想象不到,大佛之寶並不在大佛身上,而在大佛頭頂和大佛腳下。”金兌兌好像突然想明白了,頗有哲理性地附和道。
“爺爺,先代‘立人’們為什麼金家祖堂會遷到九峰鎮上,而不是隱居起來呢?”金兌兌充滿了好奇的眼神望向金爺爺。
“大隱隱於市。”金爺爺只拋過一句話,飽含著安身立命的智慧,也彰顯著定能保全家族秘密的霸氣。
金兌兌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金家祖堂正堂牆上掛著的一副對聯:“身行百裡半天下,眼高四海空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