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葉說:“我剛聽到訊息就想表示,好好地謝謝方少雄。石帆總是向後推,說抽不出時間。我不知道你們都是忙啥?不就是保安嗎,白天忙,晚上也忙。”
萬石帆說:“那幾天確實忙。”他沒把被人追殺的事說岀來。
洪葉說:“來,咱們把這杯喝完。”她首先幹杯。
方少雄說:“洪葉,你海量。”他淨了杯子。萬石帆也喝完了,他忙拿酒瓶倒酒。
洪葉說:“方少雄,石帆能這麼順利地找到妹妹,全是你的成績。我代表我們家人敬你一杯。”她與方少雄碰杯,一仰臉喝光了。她拿著空杯讓方少雄看。
方少雄說:“都是自己人,不說外話。”他喝過啤酒,忙著吃菜。
萬石帆又倒酒。他沒想到,姐還真能喝幾杯。
洪葉說:“那個自詡經理的青年人,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方少雄說:“他們一幫人,有騙有賣,全國各地都有他們的網點。這是個團夥,他們已有察覺,我們得提防點。”
洪葉說:“小鳳找到了,我心頭一塊石頭落地了。如果付明麗再找到,我們就皆大歡喜了。”
方少雄苦笑一下。付明麗,你讓我找的好苦。
萬石帆說:“姐,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小鳳是找到了,可我們好朋友的侄子去年三月在這個城市丟失了。我們懷疑就是這夥人幹的。我們還沒找到線索,他們內部就作了調整,我們找人計劃被打亂了。”
洪葉不無擔憂地說:“你們能鬥過他們嗎?不如報警,讓公安收拾他們。”
方少雄說:“這事情複雜,報警不是上策。現在,我們只能智鬥。”他夾一筷子菜放進嘴裡,口感不錯。
洪葉說:“方少雄,我心裡一直覺得對不住你。付明麗是我給你弄丟的。”
方少雄說:“你不要有這種心理,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她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
洪葉說:“我有種預感,付明麗很可能還在這個城市裡,她不是被人拐騙了。”
方少雄和萬石帆全神貫注地望著她,希望從她嘴裡得到一個奇跡。
洪葉說:“她很可能被一個有錢人弄走了。”
方少雄說:“不可能吧,我瞭解她。”他努力替她辯解著。
洪葉說:“女人是很物質的,現在的愛情也最脆弱。”我不是給你潑涼水。
方少難艱難地笑下。他想,如果真是這樣,我努力不懈地去找她,還有意義嗎?”
3
方少雄左思右想,要想得知龍騰飛的侄子下落,只能在夏麗身上找突口。
夏麗不是個硬心腸人,只是肚中的苦衷難與人言。我找鄭小蘭時,就是她給自己的暗示。這說明她有同情心。從本質上講,她內心深還有柔軟的一面。我只能在她那兒碰運氣了。現在看來,她並沒把我的情況告訴任總。有可能任總認為我嚇破了膽,躲在某個地方不會出現了。他沒想到,我與他的情人是朋友,與他的員工在談情說愛。
方少雄在一個休息日的下午,打了夏麗的手機。他說:“夏姐,方便嗎?”
夏麗說:“方便。你在什麼地方?”
方少雄說:“友誼西路,那條小河邊。這兒景色旖旎,鳥語花香,美極了。”
夏麗說:“你怎麼在那個地方?很偏僻的。”
方少雄說:“我無所謂,你是有身份人,得考慮你的影響。”他是暗示她,你的自由有限制。任總不容忍你與另外一個年輕男人,在這如詩如畫的暮春裡散步、聊天。夏姐,你不怕,我怕。我們做的事情剛剛有點起色,不能夭折在搖籃裡。
夏麗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便笑著說:“少雄,你挺有心計。”
方少雄坐在河邊一棵彎柳樹下的連椅上,望著對面清澈見底的河水,以及水中浮動的水草和遊動的小魚,他想,春天在哪兒都美。頭頂上的柳絲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展示著它柔美的身姿,像是在跳舞。
夏麗來了。她戴著墨鏡,上身是件白色小褂,下身穿著淺藍色的連衣裙。肩上挎個紅色小包。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好聽的聲音。她坐在方少雄身邊,拿掉眼鏡,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方少雄說:“夏姐,這條小河綠化不錯吧?”
夏麗說:“這兒確實美。在這裡我心情好多了。”她放眼望去,綠樹,紅花,還有藍天白雲,以及頭頂柳絲叢中的小鳥啁啾,都讓她心情為之一爽。
方少雄說:“我不喜歡鬧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