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九和她帶的博士剛好在那附近參加學術研究會,本來想趁機過去看漫展,順便買點周邊,就剛好撞見了。”
“……她還真喜歡湊這種熱鬧,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都沒有。”祁澍裡禁不住吐槽。
“那個被你護著的孩子呢?也沒事吧?”祁箏話鋒一轉,關心到方予松身上。
覷過以掌心給自己雙頰降溫,腦袋垂直鞋尖目不轉睛跟財財對視的青年。
祁澍裡不動聲色:“嗯,他也沒事。”
“他是你要選的人嗎?”
知子莫若母,當廿九把影片發給祁箏問戴口罩被潑的那人是不是祁澍裡時,祁箏就從他緊扣懷裡人的動作潛意識裡告訴自己,他的兒子看上人家了。
“不出意外,他會成為你未來的兒媳婦。”
忽略他話裡的篤定,祁箏抿了口茶,笑稱:“不出意外?也就是八字只有你一廂情願的一撇。”
“祁老師,您是文字工作者,用詞需要嚴謹。”對於母親暗搓搓的嘲笑,祁澍裡辯駁,“一廂情願四個字,您用錯了。”
“哦?”茶碗扣入桌臺,祁箏對他的自信心依舊保持懷疑,“拭目以待。”
祁澍裡抬起下巴,倨傲:“行。”
簡潔的單字充滿自信,說話的人宛如運籌帷幄將一切掌握在手中,卻在祁箏結束通話來電的片刻,眉弓塌陷袒露愁意。
沒過幾秒,眼前伸出一隻遞狗皮膏藥的手,祁澍裡扭頭瞧見是梁書堃,眼光閃過詫異。
抖抖手上的狗皮膏藥,梁書堃倚在牆邊:“剛才就想問你從這麼高摔下去有沒有哪疼,結果你去接電話的下一秒,小方就跟我說你的膝蓋好像傷著了,說你屈膝跪下的時候表情很痛苦,問我哪裡能買藥給你貼上。”
聞得這是方予松的授意,祁澍裡粲然一笑,往那人的方向探去,接過狗皮膏藥撩起褲腿貼上。
旁觀他動作迅速,梁書堃忍俊不禁笑出聲。
“笑什麼?”祁澍裡抽空抬頭問。
“笑你之前跟我說的話,我現在大概明白了。”
端午節那會,梁書堃因為他向家裡出櫃多年都沒有找到男朋友,曾勸他以‘出櫃是不想服從郭老師的安排讀師範的藉口’,建議他跟郭老師和好。
當時,祁澍裡的回答是——過去或許行得通,目前行不通了。
現在,梁書堃總算明白這句話其間的深意。
“明白就好,本來也沒想瞞著。”拍過他肩膀,祁澍裡直白吐露。
“之前我就隱約有點感覺到,今天是徹底反應過來了。”單看今天他從電梯扶手毫不猶豫跳下去的沖勁,梁書堃所有的困惑都迎刃而解。
“您好,資訊資料全部恢複好了,麻煩二位來調解室做下筆錄。”找了大半圈,女警終於在洗手間往前的窗戶口找到他倆,招手呼喚。
祁澍裡:“好的,現在就去。”
“好、好的。”摸過財財,方予松親它腦袋安撫,“大爸和小爸馬上回來,財財先跟賀叔叔玩。”
榮升為叔叔的賀櫟接過財財,一頭紮進奶牛貓軟熱的肚皮變態狂吸,夾著嗓子哄:“爸爸們忙,財財先跟叔叔玩,嘬嘬嘬嘬~”
無辜的財財睜大清澈的雙眼,仰天長咪:“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