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頷首，走到冰箱把蛋糕拿出來，祁澍裡笑稱：“這是他投資的蛋糕坊做的新品，拿過來的時候說要讓我們提點甜品建議，麻煩你嘗完幫我寫點點評糊弄一下。”
青年鄭重承諾：“不白吃，包在我身上！”
答應要給他寫點評，方予松每品嘗一口都格外細致，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對這塊蛋糕的見解。
祁澍裡不催促，靜待在他身旁，看他寫滿整張便利貼。
拿鐵和蛋糕同時見底，青年用雙手隆重地把鑒賞結果交給他。
身體前傾，祁澍裡食指與中指配合，輕松夾過那張便利貼，還沒說話，面前的人先他一步站起來，拿過他喝完的杯子。
“我不緊張了，謝謝你。”洗過兩人都喝完的水杯擺回原位，方予松無聲朝他點頭，開了個小縫躋身回臥室。
門外坐著的人一言未發目送他回房，眸光溢位點碎促狹，不置可否地輕笑。
不緊張了？那可不見得，估計只是不在他面前緊張了吧？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祁澍裡決定在夜晚去夢裡一探究竟，入睡瞧見方予松在自己房間來回踱步，節奏快得可以去跳踢踏舞。
【都晚上了，還沒等到訊息？你不會踢了一下午吧？】
【希望明天樓下的住戶別找房東問，我們這是不是鬧老鼠】
青年啃手指來回晃得他頭暈，直到一通電話打來，方予松動作敏捷摁下接聽。
“閆姐，您說！”
“嗯、呃、這個……”
接電話的人眉目糾結，傾聽編輯說話時，凝重蹙眉舉起空出的手指開啃。
祁澍裡看他這幅懸樣，心髒也跟著拉扯，已經能預料一會他撲到娃娃懷裡痛哭流涕，自己明早起來渾身黏糊糊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好吧。”方予松點頭，輕聲把電話結束通話，開始低頭冥思。
【你也別太難過，畢竟……】
“啊啊啊啊！”突發的高亢叫喊險些讓他靈魂出竅，手機呈拋物線的弧度被丟上床。
視線裡，方予松朝他撲來，抓起娃娃的兩隻手就開始轉圈狂甩。
“亓柒saa我過了！閆姐說可以試試這本，雖然初期發行量不會給高，但是她說有意思！”
【行，我知道，等一下】
【我頭暈別轉了，也別扯我手，手好酸】
周邊的景物都隨著對方的旋轉逐漸模糊，道道滾輪自餘光劃過，眼前方予松那張燦爛的笑臉也生出重影。
轉得飄飄然，方予松抱緊娃娃順勢倒在床上，閉眼喜滋滋地說：“你果然是我的幸運神~超喜歡亓柒saa，suki~”
直白的話輕悠悠飄向祁澍裡的心口，卻在心髒醞釀出肆虐的風暴，紊亂的節奏牽動肢體的每一寸空間。
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襲來，祁澍裡無暇顧及，本就繚亂的視線陷入漆黑，徹底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