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把湯喝光,方予松捂嘴把要打的嗝咽回去,火速收拾東西逃離陣地:“我、我要洗澡,再見。”
深杳的視線緊鎖於青年從陽臺跑進浴室的背影,欣賞對方精彩紛呈的拙劣表演後,祁澍裡心滿意足繼續吃幾乎涼掉的面條。
沒吃幾口,浴室大門‘碰——’地掀開,裡面的人跌跌撞撞跑向陽臺,又折回到他面前,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
“噗咳咳咳咳……”抬眼看清他手裡的物品,祁澍裡喉腔梗塞,也學著剛才方予松的模樣咳嗆。
“對對對不起!”深深鞠躬,高舉手裡疊好的內褲,真誠地跟他認錯,“剛才太著急,拿、拿錯了。”
“咳咳咳咳!”
捂嘴嗆得眼球血絲密佈,祁澍裡抬手要拿回來的瞬息,記起昨天晚上方予松對娃娃下半身別有內涵的嘆息。
手懸在半空,進退兩難。
許久沒有動靜,方予松直起腰板,發現祁澍裡僵硬的手就這樣吊著,宛若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
“我沒穿!”不懂他的猶豫和內心戲,只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極其複雜晦澀。
方予松以為他嫌髒,即刻解釋:“我就是、發現手感和尺寸不太對,然後攤開看……”
“可以了,別說了,我相信你。”收回自己的私人物品,隱忍的太陽xue突突直跳,“快去忙你的。”
“喔好。”
等人再次踏進浴室,全身緊繃的肌肉剎那鬆弛,癱倒在位置上。
捉弄不成加倍反彈的人,耳朵外廓整圈桃色疊起,又熱又紅。
餐桌靜置的面條徹底涼透,再看不到冒熱氣,祁澍裡再無食慾,幹脆分類包好,準備丟掉。
好在後面幾天,方予松都安分守己地在房間裡準備新漫畫,除了時不時要承受他吹捧自己的肉麻彩虹屁,沒有再比之前更過火的事情發生。
到了跟編輯交稿那天,祁澍裡白天就能感受到方予松的焦慮,因為前天熬夜到淩晨三點的人,居然比他起得還早。
邁出臥室房門,瞥見廚房忙碌的身影,祁澍裡身體定在原地,等對方轉身和自己打招呼,他確定不是幻覺。
“你今天起這麼早啊?”
“嗯,我在……等一個很重要的結果。”
晝夜趕工導致睡眠不足,青年面色憔悴,眼底泛出烏青,那雙露珠般毫無雜質的眼眸不似往常。
由於先前方予松沒有跟自己提過要切漫畫的事情,祁澍裡不好多問,從冰箱裡拿出剩餘的椰乳跟牛奶沖進黑咖啡中調和。
“先喝點,放輕松,慢慢等。”
“我現在是不是,看上去很緊張?”面帶怯色,方予松謹慎抬頭。
抿了口咖啡,祁澍裡淡然吐露:“非常。”
疊在桌面上的手相□□緊,白皙的手背青筋躍出,生椰拿鐵在青年面前全然被當做擺設。
窺見他細微的小動作,祁澍裡不經意地問:“對了,昨天你在房裡,我朋友送了塊蛋糕過來,但是我健身吃不了,你幫我嘗嘗?”
“啊?”出其不意的話題顯然把心不在焉的人問懵,方予松唇瓣微啟,茫然蠕動,“……好。”
“現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