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揚起,像是羽毛一樣撓著她的心髒。
“不是……我隨便選的,不知道這……”
電影裡嗚嗚呀呀的聲音有點燙耳。
徐硯祈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暫停了電影。他看著明栩的眼睛,這雙好看的眼睛就這麼清白地看著他,沒有任何雜念。
可惜,他不清白。
他是個正常男人。
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電影畫面,他容易聯想。聯想到他和明栩之間度過的無數靡靡夜晚。
他站起來,“我先去洗澡了。”
明栩卻握住他的手指,“阿祈。”
“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
明栩看出他的急促。在很多方面,她是最懂他的人。
“我沒想什麼。”
“真的嗎?”她才不信。
“真的。”他說這話,已經有點艱難——明栩的指尖在他的手心輕輕撓著。
他握住她作亂的手,聲音輕壓,透著警告,“得寸進尺了啊。”
“那我能再得寸進尺一點嗎?”
明栩從背後抱住他,額頭抵著他的腰,手在不該觸碰的地方遊離,“徐硯祈,你好像有反應了。”
“你——”徐硯祈的嗓子發緊。
“我知道,我膽子變得越來越大了嘛。”她自言自語道,“沒辦法,誰讓你那麼難追的。”
“那我只好走走捷徑。”
她本來是沒想走捷徑的,誰讓這電影如此“合時宜”地出現。
也可能,酒喝多了些,現在她有些醉意,壯了膽什麼事都敢做。
明栩的手搭在皮帶的金屬扣上。解皮帶是他教的,現在反饋給他,告訴這位“老師”,過了這麼久,她還沒忘。
徐硯祈握住她的手,垂眸,“起反應是我的問題。但我們還沒在一起,不能做這些事。”
說完,他便挪開她的手,大步離開,去浴室洗澡順便解決生理問題。
等他出來已經是四十多分鐘以後了,他穿著一身黑色絲質睡袍,頭發半幹,額前碎發捋向後面。
他沒想到的是,明栩還在拿著酒杯喝酒,桌上還多了一瓶度數高的酒。
徐硯祈皺著眉走過去,拿起桌上的酒瓶一看。
好,一瓶徹底空了,高度數那瓶也空了一半。
明栩臉蛋紅撲撲的,一副不服氣的模樣盯著他。她手裡的酒喝完,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以表示她的不滿。
“怎麼都喝完了?”徐硯祈看到她唇上的紅酒漬,下意識要給她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