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
“能給我抽一支嗎？”
封譯疑惑地看過去，“你……？”
“女孩子抽煙可不好。”
“我就想試試。”
封譯又猶疑地瞟了她一眼，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進屋去給她拿煙和打火機。
他走到離她最近的一側，“我扔過來，你接好了。”
“噢。”
封譯將一盒香煙和一支定製的打火機扔過去，明栩接住。她從裡面拿了一支出來，不太熟練地點上火，放在嘴裡吸了一口。
封譯眼見著對面姑娘的臉皺起來。
明栩把手裡的煙拿開，表情不太好地咳了好幾聲。
“好玩嗎？”封譯滿眼笑意問她，覺得她這樣怪有勁的。他現在真有一種帶壞純良無害小朋友的感覺。
“好嗆。”
“你剛抽，肯定不習慣啊。”
“為什麼有人會喜歡抽煙？”尼古丁的效力有這麼強大嗎。
“解壓，解愁。”封譯和她解釋，“你習慣了就不會覺得嗆了。”
明栩：“……還給你吧。”
“送你了。下次心情不好，可以再試試。”封譯揚了揚眉，“打火機定製的限量款，十幾萬呢，夠誠意吧。”
明栩低頭看著手裡的打火機，難怪質感摸上去那麼好。
封譯看著她，明栩分明年歲不大，眉眼之間卻總是透著似有若無的惆悵感。
“哎，栩栩。”他喊她。
“嗯？”
“你有想過，和你那位前男友坦白你父親的事嗎？”封譯表情變認真，問道。
明栩目光閃爍了一下，握著打火機的五指收緊。
看著明栩一副茫然的樣子，封譯懶散彎腰，手撐著欄杆，“或許……如果他足夠愛你，可能不會在意你的身世，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會恨你的呢。”
“哥。”
“嗯。”
“可是我很怕。”
輕飄飄的幾個字，讓封譯愣住。雖說他們只是重組家庭，不是真的兄妹，但這短短幾個月的相處，他真的有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了。所以在她說害怕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心疼她。
他甚至有點怨自己，如果在談璐最後一次問自己要不要接受公司的時候，自己沒有直接拒絕，那眼前這個女孩就不會卷進這件事中，就不會離家千裡遠來到她不熟悉的城市，和她愛的人分開。
像自己一樣。
可是事情沒有轉機，他也沒辦法預知未來。
封譯張了張口，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所以，就先這樣吧。”明栩彷彿能從封譯的表情中看到他藏著的一點愧疚，她扯出笑，“謝了啊哥。”
她晃了晃手裡的打火機，故作輕松地揶揄道，“來廣城，遇到你這麼一個哥哥，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