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他靠在身後的欄杆,又問她。
垂著的指尖微微蜷了一下,明栩收回視線,“隨你。”
“我先回去了。”說著,她轉身。
“我以為你會問問我,我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或者為什麼要抽。”男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淡淡的,沒什麼情緒起伏。
明栩盯著室內那盞昏暗的燈,“我覺得,我應該知道。”
鬆散的笑聲從背後響起。
是啊,知道,一猜就知道的,所以還有什麼好問的。
徐硯祈站直身,掐滅了煙。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身上有煙味,我聞著難受。”明栩往臥室裡走,語調平平。
徐硯祈大步跟上她,從背後握住她的手腕,盯著她後腦勺,“你不愛聞,以後我不再抽就是了。”
聽到他這句話,明栩的心鈍疼了一下。她掙開他的手,轉身,勾著他的脖子抬頭吻了一下他的唇,聲音也軟了不少,“一點點路,我自己回去就好。”
徐硯祈的拇指摸了一下自己的唇,“不是聞著難受,還親?”
“獎勵你表現好。”
徐硯祈哼笑了一聲,“那明天還來嗎?我的金主大人。”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我後天早上得回去,再寵幸我一下?”
明栩眼神飄忽,角色帶入這件事,還是徐硯祈更勝一籌。
“來。”
明栩回到家,洗完澡以後,在陽臺吹風。
廣城二三月不像南樺,天氣沒那麼冷。夜裡的風雖說有涼意,比起南樺還是溫和得多。
一聲帶著調子的哨響從不遠處響起。
明栩轉頭,就看到封譯也站在他那邊的陽臺上,側靠著他臥室的玻璃,嘴角彎著不明的笑意。
“今天回來這麼晚?”封譯問道。
“還行。”明栩給了個含糊的回答。
“不會是去見你那位前男友了吧。”封譯走近,隔空問她。
明栩不回答。
“不否認,看來是的嘍?”
“你知道了還問。”
“你們這算什麼,藕斷絲連,暗度陳倉?”
“沒有。”明栩沒什麼底氣地反駁道。
“嘁。”封譯噓聲。
“哥。”
“嗯?”
“你抽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