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硯祈這時叫醒了她。她的眼中還有著做噩夢的恐懼。
徐硯祈眉頭鎖著,湊過來問她,“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明栩看著他,模樣清冷安靜。
徐硯祈正打算說什麼來安慰她,明栩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湊過去吻他。
徐硯祈雙眼微睜大。
明栩的吻技早就在徐硯祈的教導與反複實踐之下出師,但平時她總是溫溫柔柔地去咬他或是淺嘗輒止與他唇齒交纏。而此刻,她探入他的口腔,一上來就很猛烈。
這不是明栩平時會做的事。
頭頂的車頂發出微弱的光。
明栩語氣含糊地對徐硯祈說,“阿祈,吻我。”
“吻我,好不好。”
讓我知道我能被人認真地愛著,而不是會被隨意拋下的。
徐硯祈的眉頭不自覺壓了一下。
他的手扣住她的後頸,用力地回吻她,唇齒之間磕磕碰碰,他勾住她的舌頭,吸吮到讓她感覺舌根發麻。
氣息混亂,周遭的空氣靜謐,暗暗流動不一樣的情愫。
他給了她一個很深的吻,激烈,急促,不著章法。
卻也叫她心安。
徐硯祈將自己的座椅往後放,騰出空間。隨後又將人輕松抱起,讓她分開坐在自己的腿上。
明栩的雙腿彎折著在他腿兩側,她又挪動著找到一個最舒適的姿勢,與他繼續纏綿。
過了很久,徐硯祈從她口中退出。一道銀絲被牽長,最後斷開。
她呼吸急促,胸腔起伏,眼裡流淌著半明半昧的水波,長睫垂著,細密帶著些顫。
徐硯祈從中控臺抽了一張紙,將她唇角的水漬擦拭幹淨。他語氣溫柔關切,“是做噩夢了嗎?”
明栩點點頭,“嗯。”
她睫翼扇動,“還好你把我叫醒了。”
徐硯撫著她的後腦勺,“別怕,夢是假的。”
“嗯。”她輕輕應答。
兩個人的視線交纏,空氣中隱秘的曖昧因子再次流動。明栩湊過去,繼續吻他。這個吻綿長繾綣,不似剛才那般激烈,卻有種細水長流的溫柔愜意。
徐硯祈重新吮住她的唇,品味這絕佳的柔軟。
幹燥溫熱的手掌也不再安分,掐著她的腰向自己靠攏,緊密相貼。
她漸漸感覺到……
眼前的人竟然不畏懼在這密閉的狹小空間去點燃火簇,甚至伸手去探那金屬。
他教過她解法。
徐硯祈抓住她的手,腦中最後一絲清明叫他剋制,“回去再說。”
“可是你已經……真的忍得住?”語氣帶著點難得的挑釁。
徐硯祈的眼瞳深如幽潭,他靜靜看了她兩秒,隨後敗下陣來,聲音無奈,“好吧,我輸了。”
他抓著她的手,吻著她。
興許也是第一次在車裡做這種不得見人的事,縱使這個車位偏僻,縱使玻璃是單面的,縱使他盡可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