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微閃,問:“這腳鐐你不開啟嗎?”
鏈子斷了,可是腳鐐還在啊,這恐怕才是封住她靈力的源頭。
“師尊要沐浴的話,應該不需要開啟腳鐐吧。”即墨浮生笑意盈盈道。
所以說,他是在耍她?
師溫眸子一凝,使出一個踢腿。
即墨浮生反應極快地往後一個翻身,穩住身形後站了起來。
“正好弟子這衣服也髒了,正好和師尊一起沐浴?”即墨浮生笑著道。
就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人。
這回,師溫是忍無可忍了,她冷聲道:“滾。”
即墨浮生收起嬉皮笑臉,神色認真:“師尊放心沐浴,弟子是不會看的。”
所以說,她沐浴他都不準備出去一下的嗎?
師溫心下泛起冷意,抓起桌上的花瓶徑直朝即墨浮生丟去。
花瓶丟出的一刻,即墨浮生並沒有躲,而是站在原地,任由花瓶砸在肩膀上,花枝飛了出來,劃過他脖頸,沁出幾顆血珠。
他伸出手,花瓶被他穩穩抓在手中。
即墨浮生硬是接下了這個花瓶。
看到這一幕,師溫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心下不可避免地慌亂了一瞬。
她以為他會躲的,沒想到會是這樣……
你怎麼不躲開?
師溫嘴唇翕動,正欲開口,卻見即墨浮生先一步將花瓶重新放在桌上,就是被砸了也好似沒事人一樣。
他還不忘解釋道:“這瓶子若是碎了,在地上難免留下碎片,若是割到師尊就不好了。”
這一刻,師溫縱使有萬般怒氣也使不出來了,只剩無奈。
罷了,就饒他這一回。
她硬邦邦道了句:“我去沐浴了。”
師溫幾乎是逃一般來到屏風後,身後那道視線也跟著被遮擋住了。
不知怎麼,她感覺鬆了一口氣,但又為自己的反應感到不甘。
他就是算定她吃軟不吃硬了,可偏偏她確實狠不下這個心來。
算了,還是再想想怎麼從這裡逃出去吧,鎖鏈算是解開了,但是這腳鐐……
室內響起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像是羽毛一樣拂過耳朵。
沒過一會,嘩嘩的水聲響起。
即墨浮生端坐在桌前,體內莫名有點燥熱,他猛地灌了一杯茶。
水汽蒸騰,氤氳了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