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的何淑儀躲在媽媽身後，一雙水靈的眼睛微微泛紅，小聲啜泣著，不敢說話。
從蔡雅妮動手打了蔡亞楠開始，小姑娘就沒敢開口說話，現下目睹了這一系列後續的事件，心裡著實害怕。
客廳裡突然安靜了下來，林芳靜不下雨乾打雷的惺惺作態也息了音兒，只聽得牆面上掛鐘的走針聲。
整點，打鐘。
一個陽光明媚，微風和煦的上午，就這麼在吵吵嚷嚷中度過，現下大家的心裡都不怎麼痛快。
或氣或惱，都憋著一股邪火。
蔡家的司機也在此時到了門口，恭敬地請夫人和二位小姐回家。
原本還形同瘋婦的林芳靜瞬間恢復成了最初趾高氣揚的樣子，理了理衣衫，扶著旁邊的支撐物起了身，雍容華貴地拎起自己的限量款包包，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然而剛邁開步子，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程恪勾勾唇，垂眸看向對面的林芳靜，似笑非笑地開口道，“蔡夫人這就想走？還是你以為，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街頭菜市？”
溫溫潤潤的嗓音，配合上男人那凜冽逼人的神色，林芳靜不安地咽嚥唾沫，卻仍強撐著底氣，扶了扶自己有些散亂的髮髻。
傲慢地雙手環胸，將那欠打混賬老婆的模樣延續了個十成十。
“怎樣，我想走，你還能攔我不成？”
蠻不講理。
無理取鬧。
跟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簡直是拉低自己的水準。
“程恪。”看見林芳靜那張嘚瑟不知悔改的老臉，池瑜心裡一陣煩亂，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揉揉眉心輕聲開口，“讓她走吧。”
一上午鬧也鬧了，吵也吵了，什麼樣的醜態都暴露了出來。林芳靜畢竟算是她的表姨，家族親戚，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池瑜不想讓他看見更不堪的畫面。
至於林芳靜和蔡亞楠母女二人，她無話可說，這親戚情分算是到此為止了。
“怎麼了？”
程恪見小人兒一臉倦色，心疼地摸摸她的臉頰，溫聲細語地哄著，“累了？”
池瑜點點頭，懶懶地窩在他的懷裡，徹底隔絕掉與林芳靜的目光接觸。
她巴不得這母女二人趕緊走，省得汙染他們家屋簷下的空氣。
有些人，活著汙染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耗費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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